趙錦瑞還呆愣著,怔怔地看著亮起的螢幕,難以回神。
聞綦眼底閃過抹深思,故作惋惜道:“你輸了。”
趙錦瑞茫然:“不對啊,不可能啊,他怎麼會這麼平靜呢。”
聳了聳肩,聞綦客觀分析:“圈子裡誰不知道陸總的忌諱,出了名的潔身自好,從不出入這些聲色場所,認識他這麼多年,我可從沒見他破過戒。”
不知這話裡的那個詞戳中了趙錦瑞,讓他一下露出吞了蒼蠅般惡心的難受表情。
聞綦眯了眯眼,含笑繼續:“很顯然,你口中那位‘葉羨涼’小姐,也沒什麼特別的,還不夠格讓陸總為她破例。”
趙錦瑞下意識反駁:“你懂個屁,什麼潔身自好,歸根結底,還不是因為——”
話到一半,戛然而止。
趙錦瑞出走的理智突然回歸,警惕地看向聞綦:“你小子套我話呢!”
眉梢輕挑,知道打探不出什麼了,聞綦不由扼腕地嘆息:“這怎麼能叫套話呢,明明是關心。”
趙錦瑞對此只有兩聲呵呵。
第二天依舊是個大晴天,室外最高溫高達三十五度。
葉羨涼順利辦理入職,辦公室的空調解了幾分暑氣,但等到晚上和同事一起聚餐,還是免不了熱出一身汗。
餐廳是中規中矩的中餐廳,吃飯時大家天南海北什麼都聊一些。
葉羨涼秉承著多吃少說的原則,極少主動提起話題,只偶爾搭腔,亦或是點到她,才主動接話。
她安靜吃著飯,聊著聊著,聽到同事們說起研究院的合作企業。
“聽說下半年華乾集團的投資還會增加?”
“華乾自從新董事上任後,一直想開拓生物醫學這方面的市場嘛,除了咱們院,全國各大科研所包括國外的,都投資了不少。”
“還真是財大氣粗啊!”
“那可是華乾,本來資産就豐厚,更別說新董事掌權後,這幾年集團發展更是一騎絕塵了。”
“我聽說這位新董事還挺年輕的,好像還不到三十歲?”
“好像是二十九吧,我之前看過他的財經採訪,長得那叫一個帥,第一次見到資本家的帥孩子。”
“那已經不叫資本家的帥孩子了,那就是資本家。”
“據說還是個單身主義者,潔癖到令人發指,好像除了他以外的其他人身上都有細菌一樣,沒有任何人能近身。”
“何止啊,我聽說他從來不出入聲色場所,每天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去公司的路上,行程幹淨透明得除了集團大樓,就只剩住處了。”
“聽說是養了貓,所以不加班就會回家餵貓。”
“這算什麼,資本家的怪癖?還是說其實私底下玩得花,只是面上裝得一本正經?”
“誰知道呢,也和咱們沒關系。我只關心投資能加多少,我們組的經費能不能再漲些。”
話題就此扯開,大家又聊起了別的。
葉羨涼不緊不慢地嚥下嘴裡的糖醋裡脊,漫無目的地發散思緒。
她剛回國,雖說對國內大多企業並不算了解,但也聽過華乾的名字。以前沒多想,此刻莫名覺得這集團的名字有些耳熟,好像曾經她周圍有人和這個名字有關系。
奈何時間久遠,記憶好像也被蒙上了層朦朧的細紗,始終無法清晰地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