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密佈,南方梅雨季的天氣就是這樣,暴雨不斷。
傅靳琛開著車去民政局路上,心煩氣躁的很,旁邊的程歡攥著手裡的資料一言不發。
紅綠燈路口處,傅靳琛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連線著汽車藍芽的螢幕上,顯示著“貞貞”兩字。
程歡的嘴角扯出一抹嘲諷,“你要是不在家跟我墨跡,現在已經可以拿著離婚證去哄她開心了。”
傅靳琛並沒打算接聽,但程歡手快,按在了汽車觸屏接聽處。
“阿琛,醫生說找到腎源了,但是有點麻煩,你能過來一趟嗎?”
“我們要去離婚,他沒空。”程歡接話。
傅靳琛掃了一眼程歡,“你等我,我馬上過來。”
傅靳琛結束通話了電話,車子調轉。
“傅靳琛你什麼意思?離個婚沒多長時間,你晚幾分鐘去醫院,腎源能跑了?”程歡氣急的想去搶方向盤。
“婚我們找時間再離,貞貞腎源的事比較重要!”傅靳琛原本就心煩意亂的,白貞給了他一個藉口,他順勢就抓住了。
程歡冷笑,“是啊,那個女人的事,總是比任何事都重要。”
醫院。
傅靳琛下車,“你打車先回去。”
“怎麼?怕我見到你的女人,撕了她?”程歡沒想給傅靳琛再留什麼好印象,說話毫不留情。
“我在,不會讓你對她動手。”傅靳琛丟下一句話,轉身離去。
程歡看著男人的背影,眼底的冰涼漸深。
呵呵。
她當前要做的事,是聯絡喪葬公司和爸爸的那些朋友,送爸爸走好,而不是跟著這對狗男女這麼糾纏。
然而,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在她聯絡喪葬公司那邊時,對方給她的回應卻出乎意料,
“程小姐,一個多小時前,傅先生已經聯絡了我們,您放心,這件事我們肯定會辦妥帖的!希望您節哀順變!”
程歡站在醫院大堂裡,半響才回對方,“後面的事不需要跟他對接,直接聯絡我。”
沒有感覺到一絲溫暖。
那個男人應該是在知道她爸爸沒了後,查了她媽媽去世時的喪葬公司所以聯絡的這家。
可是,現在做這些還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