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見我盯著死去鬼嬰婆婆看,收住了笑容,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說道:
“這鬼嬰婆婆害死三個無辜的嬰兒,本就罪有應得,你不必多想,只是這鬼嬰倒是有些讓我為難了。”
師兄說完,轉頭看向被他困住的鬼嬰,眉頭緊鎖。
聽完師兄的話,我也轉頭看向那一動不動鬼嬰,只見他此時一臉平靜,雙目緊閉,沒有了先前的兇相,反倒有些可愛。
我被自己嚇了一跳:
這可是一隻貨真價實的小鬼啊,怎麼能和可愛扯上關係?自古以來都有鬼迷心竅的說法,我莫不是也著了這小鬼的道?
我趕緊甩甩頭,對著師兄說道:
“師兄,你不是說鬼嬰婆婆前面養的鬼嬰都是被打的魂飛魄散了嗎?”
師兄立馬明白了我的意思,不過他卻搖頭:
“這鬼嬰其實沒有過錯,他能有多少靈智?只是被養鬼人控制而已,說起來還有點可憐。本就死於非命,死後魂魄還被拘禁,無法重入地府輪迴,哎......,實在不行也只能如此了。”
“鬼嬰婆婆現在已死,沒人控制他了,要不你就替他超度一下,讓他再去投胎?”
我怕師兄聽了我的話真的打散這鬼嬰,所以連忙說道。雖然什麼超度,投胎的我只是在電視上看過。
師兄的話很是在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那鬼嬰婆婆,鬼嬰就如她手中的兇器,就比如說有人持刀行兇,總不能將責任歸咎於這把刀吧。
其實就算沒聽到師兄的話,我也已動了惻隱之心,因為被定住的鬼嬰,其實就是一個嬰兒模樣,只是一想到他是一隻鬼,我這心裡就有些發毛。
“雖說他三魂七魄怨氣十足,可若是沒有吸收這北泉的陰氣,我還是有辦法化去他的怨氣,送他重入地府輪迴的,可現在......”
師兄的話,讓我很是震驚,也對這北泉越發好奇。先不說這北泉與我的左眼有千絲萬縷的聯絡,還是陰間之物,就現在這鬼嬰只因吸收了北泉的陰氣,就不能重新投胎,當真匪夷所思。
我料想師兄一定還知道更多關於北泉的事情,只是不願意告訴我罷了,心想著要不想個法子套他的話,可想了大半天,也沒想到什麼奇謀妙計,智商感覺總是欠費,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師兄自然不知道我準備算計他,就算他知道了,也是對我的智商很是放心的。此刻他還是盯著鬼嬰一動不動,應該還是沒有想出完全之法。我怕說話影響他的思緒,也就沒再出聲,和他一樣看著鬼嬰,可心裡還是一直想著北泉的事情。
突然我想到了我上次來北泉暈倒時模糊聽到的那個女童的聲音,我一直懷疑那是幻覺,可後來聽師兄說了鬼嬰的事情,我又自然而然地以為那是鬼嬰發出的聲音。
可現在細想,那聲音明顯是個六七歲的女童,這鬼嬰看著就是剛出生孩子的大小,甚至更小,就算說太小的孩童聲音聽不出男女,可這年齡對不上啊。
我心中起疑,自然把這些告訴了是師兄,沒想到師兄聽完神色大變,焦急的開口道:
“什麼,你聽到了泉靈的聲音?你怎麼不早說?泉靈說了什麼?”
我心想你那會凶神惡煞一樣,再說我暈倒時迷迷糊糊地,也不確定那是不是幻覺,哪兒敢給你說啊。
心中雖這樣想著,卻也不敢怠慢,將那天傳入我耳中的話一字不差的告訴了師兄,還有看到古代宮殿前站著一個人的景象,也給師兄描述了一番。
師兄聽完之後,又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後,他才開口道:
“泉靈突然甦醒,也不知是福是禍,你看到的幻想應該是陰間之物。不過這些現在我還是沒有頭緒,鬼嬰我卻有了處理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