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房間裡的牧花便見到了匆匆而來的鬱雪。
鬱雪盤膝坐在她對面,伸手接過侍女遞來的茶杯,抿了一口道:“聽說牧妹妹剛剛出去碰見了我叔叔,不知你們都聊了點什麼呀?”
她眨著眼睛,一派天真的模樣,一點不似三十多歲的修士,不過已經見識過她變臉功夫的牧花卻根本不為所動。
“既然是你叔叔,他會跟我說什麼你不是應該更清楚嗎?”牧花也端起茶喝了一口,見過雲佚之後她也不像之前待在鬱家時那麼焦躁了。
“何況我身邊跟了那麼多你的人,他們肯定早就已經將我跟你叔叔的談話事無鉅細的回稟給你了,何必要我再費一次口舌。”
鬱雪又眨了一下眼:“牧妹妹說的也是,既然如此,我們還是聊些別的事吧,別提他了。”她調皮的衝著牧花笑了笑:“我可是知道你很討厭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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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鬱雪的山頭,雲佚隨手拉過一個鬱家的僕從,雙眼盯著他輕聲問道:“鬱家子弟的命牌在哪裡?”
“在鬱家祠堂裡。”那僕從呆愣愣的答道,絲毫沒有疑惑為什麼身為鬱家嫡系的鬱言會不知道命牌放在哪裡。
“很好。”雲佚滿意的點了點頭:“鬱家祠堂在哪?”
“在主峰,具體位置我也不知。”僕從有問必答,毫不隱藏。
雲佚便拍了拍他的肩:“去吧,記住,你今天並沒有跟我說過話。”
送走了那個僕從,雲佚扭身看向那座被幾座小山圍在其中的主峰,那裡的守衛只會比其他地方更嚴,即便自己現在身為鬱言也不一定能夠輕易進去。
雲佚一個閃身來到主峰腳下,正巧遇到了從主峰出來的鬱明,心思一動,便迎了上去:“兄長。”
鬱明看到自己的弟弟過來,心中想起昨天的事,嘴上便道:“小言啊,小雪這麼做必然有她的道理,你可不要因為這點小事就耿耿於懷啊。”
雲佚低下了頭:“兄長,不是我耿耿於懷,本身叔爺爺走之前就將這件事情全部交給了我,如今她這橫插一手分明是不將我這個叔叔放在眼裡。”
鬱明揉了揉眉心,自己的弟弟和自己的女兒,兩方都是自己最親的人,幫誰都不對。
他心中煩悶,加上心裡還是偏向自己的女兒,自然不願意再跟鬱言多說,擺擺手便要走,卻被雲佚攔住了:
“兄長,我要進祠堂,再檢視一下牧葉的命牌。”
“你願意去就去,既然剛剛不聽我的勸,現在何必還要來問我這個兄長的意思。”鬱明心中不快,語氣自然算不上好。
“進入祠堂之前,總還是要告訴兄長一聲的,我可不像小雪,將祠堂當做後花園,想什麼時候去就什麼時候去。”
這句話徹底把鬱明惹火了,他指著鬱言的鼻子怒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是在指責我管教不嚴!我今天還就把話撂在這裡了,小雪是我女兒,整個鬱家她想去哪都行!你有意見也得給我憋著!”
雲佚眼皮子抬也不抬:“兄長是鬱家家主,想做什麼都行,弟弟哪敢有意見。”
鬱明更加暴怒了,他壓著嗓門道:“好好好,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呀,既然你這麼想去祠堂,那我就親自送你進去!不在裡面待夠一個月別想出來!”
他袖子一揮,便將雲佚送進了祠堂裡。
祠堂大門在雲佚身前緊緊地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