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身著白衣的劍修動作瀟灑的拔出了自己腰間的劍,還試圖擺個造型,雲佚卻不理會他那一套,身形一閃就衝到了他的面前。
依然是毫不花哨的一拳,只求命中,不求漂亮,跟她本人的形象絲毫不搭。
那劍修執劍一擋,長劍碰撞上雲佚的拳頭,竟發出了清脆的兵器碰撞之聲,連雲佚的表皮都未損傷。
“有點意思。”白衣劍修收斂起臉上的輕浮,身子一旋,避過雲佚的一腳,伸手就從丹田裡抽出自己的本命靈器。
劍修的劍,就相當於他們的命,自己鍛造,自己蘊養,一輩子不離身,會隨著主人的修為提升品級。
之前這劍修並未把雲佚放在心上,只是受人之託要她打下臺去,讓雲佚無法參加接下來的比賽。
這一動手,才發現此女不容小覷,倒開始認真對待起來。
這劍修的本命靈氣是把金光閃閃的長劍,鋒利無比,此時嗡鳴著就向雲佚劈來。
雲佚不敢大意,飛起一腳踹向劍修的手腕,借力退後,那劍修不依不饒,又是一劍掃向雲佚。
金色的劍氣迎面襲來,雲佚一腳重重踏在地上,猛然向後倒去,以不可思議的角度躲過了攻擊。
不僅如此,她還以這樣貼地的姿勢向前竄去,直踹那劍修的下盤,卻被他御劍擋下。
兩人你來我往,誰也不能絕對的佔上風,將對方打下臺去。
僵持了一會,劍修先忍耐不住了,他雙指一併使了個劍訣,金色長劍的速度驟然加快,招招刺向雲佚,再不給她任何躲避的空間。
雲佚心下嘆氣,看來自己這後手是留不住了,這劍修不來她的擂臺還能順順利利的拿下下一輪比賽的資格,這下倒好,只能止步於此了。
她默默運轉起《移山經》,身上閃過一道白光,之前的比試雲佚純粹只是用的身體力量,根本沒有施加靈力。
有了靈力的附加,雲佚再攻上去,那劍修的劍可就擋不住了,被近得身來,一拳打在臉上,還沒反應過來就飛下了臺。
摔倒在擂臺下的劍修抹了把臉上的鼻血,陰沉的看了眼雲佚,轉身就消失在了人群裡。
雲佚也不在意,緩緩收了靈力,繼續站在擂臺上等待。
第一天下來,能透過第一輪比試的不過寥寥數十人,雲佚就是其中一名,這人數連名額的一半都沒有達到,眾修士這才察覺出了期限三天時間的急迫。
第二天時,大家都開始搶著往擂臺上站,再不和第一天似的,一旦守擂的人比較厲害等半天都不見人上去。
“哼,那些沒多少實力,連擂臺都不敢上,只想憑藉運氣和小聰明透過比賽的人根本就沒資格參加比試。”高臺上的觀看比賽的抱香尊者冷哼一聲。
“唉,年輕人嘛,何必苛求這麼多,真正有實力的人怎麼樣都能出頭。”她身邊一個身著黑衣的修士勸道。
此時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了,這三天的時限不分日夜,因此演武臺下的修士不管白天黑夜,就沒見少過。
就算是比試敗了,也還可以觀看他人的比賽,總能長些經驗不是。
雲佚也是同樣的想法,雖然已經拿到了下一輪比賽的參賽資格,她卻沒回去休息,依然站在臺下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