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受傷後又過了兩個月的時間,雲佚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狀態也不錯,因此決定儘快去進行爬山的試煉。她不知道鬱言何時會離開臨山宗,但在此之前,她起碼要有一些自保之力才行。
牧葉在一個月前終於被允許從鬱言的院子裡出來,修為已經到了築基期,人也長高了一截。
時隔三個月,雲佚一眼看過去,差點沒認出那個板著張小臉一臉嚴肅的小男孩是他,直到牧葉包了包嘴唇,委屈巴巴的紅了眼睛朝自己撲過來,這才有了些熟悉感。
雲佚向牧葉詢問鬱雪的身體狀況,她對這個小女孩還是有幾分歉意的,如果不是情況危急沒有別的辦法,她也不願意這樣傷害那個孩子。
“她早就被送回鬱家去了,受的傷也好了,走的時候還問我師姐你怎麼樣了來著。”牧葉看上去似乎對鬱雪改觀了一些:“她讓我替她向你道歉。”
雲佚一怔,忍不住失笑道:“這孩子,她不怨我就好,怎麼還跟我道上歉了。”話是這麼說,臉上的笑意卻止不住。
“你要好好聽你師父的話,不要頂嘴,他說什麼就是什麼,知道嗎?”一旁的牧花看著依然一臉單純的弟弟,不由得教育他道。
牧葉收起了臉上的笑:“我知道,你放心吧姐姐。”
相處這三個月,已經足夠他了解自己這位師父,除了脾氣不好,鬱言尤其容不得別人反駁自己的意見,或者違抗他的命令。
對於這樣的人,在羽翼未豐的情況下,要做到的只有事事順著他來,當一個聽話的人偶。
“姐姐,這次見完你之後,我還要接著修煉,又得好長時間才能出來一次,你別總擔心我,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臨走之前,牧葉依依不捨的交代她們兩個人:“師姐你也是,要照顧好自己啊!”
牧葉離開後,這件事就到此為止,雲佚繼續修養身體,直到一個月後確定自己可以進行試煉。
爬主峰的頭天晚上,雲佚抱著小磊,坐在窗邊遙望天空中的月亮。
“朱!朱!”耳熟的聲音突然響起,雲佚看向窗外那顆大樹,天氣回暖,臨山宗的大樹也重新發起了綠芽,抽長了枝條,準備開始一年的輪迴。
“老朋友,這麼長時間不見,我還以為你已經放棄了呢。”雲佚喃喃自語,看著樹枝上那隻絲毫不打算隱藏自己的黑色烏鴉。
那隻烏鴉又“朱、朱”的叫起來,難聽的聲音卻掩蓋不了其中的幸災樂禍。
雲意挑了挑眉:“哦?看你的樣子,似乎很清楚我前段日子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用一隻手撐著自己的下巴:“嗯——讓我想想,臨山宗裡知道這件事的人應該不多。”
她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哎呀!我好像猜到你是誰了呢!”
烏鴉的叫聲瞬間停住了,拿那雙散發著綠光的小眼睛狐疑的看向雲佚。
“朱!”它突然驚叫起來,原來小磊早已悄無聲息的爬上了雲佚屋外那棵樹,縮成了針狀的瞳仁在夜晚中散發著幽幽的光芒,牢牢地盯著自己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