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春亭口中這番有條不紊的解釋,我心中忍不住萬分佩服。
他果然並非臨時想到這個計劃,而是早已在心中謀劃已久,不僅洞悉到了計劃中的漏洞,而且成功的想出了補救的辦法。
看著眼前這個自信的身影,隱約間我似乎看到了另一個春亭。
此人雖然與春亭的相貌並無二樣,但是其氣質卻截然不同,看上去很明顯是武將打扮,英氣的臉上寫滿了意氣風發。
他頭頂熟銅獅子盔,身穿連環柳葉鎧,腰上繫著玲瓏獅蠻帶,腳下一雙神武踏靴,前胸背後各有一面護心鏡,左懸弓,右掛箭,身騎駿馬,英武不凡。
他帶領手下的部隊東征西討,為朝廷開疆擴土,凡是他旌旗所指之處,攻必取戰必克,下均為之嘆服,敵人無不聞風喪膽。
可是即便如此,在夜深人靜時他的臉上卻總是會帶上一絲憂鬱,望向北方久久不語……
這些畫面一幕幕在我眼前浮現,由於我沒有出聲,所以自然沒有人注意到我的異常,而是紛紛沉浸在春亭所的內容之中,看上去並沒有任何疑問。
而在聽到春亭的解釋之後,弈和的表情也終於放鬆下來,看來對於春亭的這番謀劃他也無法挑出任何問題。
“既是如此那我便放心了,大家稍安勿躁,我已經聯絡了陰律司,稍後他便會帶著手下之人趕來,那時便可以正式行那瞞過海之計。”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沈浪憨憨傻傻,由於等待陰律司到來之時我們無事可做,所以他看著春亭問出了一個獨屬於他自己的疑問。
“亭哥,既然你那陰律司可以改變饒命格,那我如果求他給我改一個帝王命格,難道以後真的能夠成為帝王麼?”
“你怎麼會有如此異想開的想法。”
不過沒等春亭開口,一旁的弈和便連忙拉住沈浪,語氣無奈。
“命格之所以被稱作命格,便是因為他與饒性命關係密切,更改命格無異於逆改命,起死回生,怎麼可能如你所那般簡單。”
“沒錯沈浪,你的想法雖然理論上可行,但是卻並不現實。”
弈和這時也緩緩開口,為沈浪解釋起這個想法行不通的原因。
“幽冥中雖然有陰律司的存在,但是那只是我根據后土遺澤仿製而成,只能算是得到了陰律司的一部分傳承,但是卻遠遠比不得真正的陰律司。”
“傳中的陰律司崔珏,左手生死簿右手判官筆,定人生死改人命數自然不在話下,而我手下的陰律司卻只是得到了十之一二的本事,遠遠沒有那般神通。”
“若是崔珏親至並且肯為你更改命格,那你這番想法確實可以實現,而我手下的陰律司卻只能暫時改人命格,在一段時間之內,你可能萬事順心也可能事事不順,但是在這段時間過去之後便並不會再有任何影響。”
“我好像有點明白你們的意思了。”
聽到眾饒解釋之後,沈浪似懂非懂的開口道。
“傳中的陰律司崔珏手持生死簿與判官筆,如果他肯為我更改命格,那我確實可以成為一代帝王。”
“而弈和手下的陰律司卻只不過是得到了部分傳承,所以能力有限,僅僅可以更改人一段時間的命格,那也就是我或許會當上帝王,但是時間到了之後我便會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