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就知道不會那麼簡單。
雖然牛軻廉這一脈的記載到了宮門處便戛然而止,可是既然我們已經到了這裡,自然不可能無功而返,那麼接下來的路便只能靠我們自己摸索。
好在當年的關山工部也考慮到了這樣的情況發生,我們在一番摸索之下,終於找到了前人所留下的佈置。
那是一排裝有油脂的溝槽。
我讓沈浪點燃了溝槽內的油脂,在點燃之後,火光順著溝槽如同火龍一般蔓延,我們所處的環境頓時明亮了許多。
藉著火光的照亮,我們看到在入口處,那道鑲金的朱漆大門頂端有一塊金絲楠木的匾額,在上面龍飛鳳舞地題著幾個大字,寫明瞭此處真正的名字到底為何。
不過,這匾額上的內容卻大大出乎了我們的意料。
匾額上所題寫的內容,並不是我們想象中的永珍神宮,而是另外一個名字。
太室。
太室又是什麼?
我們明明是在尋找永珍神宮,為什麼這塊牌匾上卻寫著太室?
這裡到底是不是永珍神宮?
一連串的疑問讓我一時之間無法冷靜,我不自覺的將視線轉移到牛軻廉身上,希望他能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不過很可惜,看到他歉意的表情我就知道,他也不清楚這其中究竟。
“魁首,您也不必看我,我這一脈的記載真的在宮門處便戛然而止,對於這永珍神宮內我沒有任何瞭解。”
我並非不相信牛軻廉,之所以看向他也只是抱有一絲幻想,而既然他已經開了口,那這最後一絲的希望也已經消失殆盡。
見狀,我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四處張望,試圖尋找出其中隱藏的線索。
而此處是典型的寶塔狀結構,三層從上到下是逐漸變大,我們目前所處的最底層佔地面積異常龐大,粗略估計大約有幾千平米。
在如此大的環境之下,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正在我為難之際,春亭將大家喊到一起,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既然沒有線索,索性大家就分開四處查探,看看會不會有什麼收穫,不過切記一定要注意安全。”
眾人聽到春亭的打算之後,發現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只好聽從他的吩咐,在這永珍神宮的最底層,開始自行尋找這裡的線索。
由於我們一共有九個人,而牛軻廉由於是最後加入,所以他自告奮勇要求自己獨立探索,於是剩下的人便兩兩一組,向這裡的四方開始探索。
沈浪與弈和負責正東。
薛楠與春亭負責正南。
陳工與凌軒負責正西。
而我與亓芷所負責的方向,便是正北。
牛軻廉畢竟是這一脈的守陵之人,或許身上還藏著什麼我們所不知道的神通,他獨自一人從入口開始,為我們查缺補漏。
而我和亓芷在決定之後便向北方開始探索,在這番探索的過程中,由於沈浪剛剛點燃了溝槽裡的油脂,我們現在已經可以看清這裡的佈置,細看之下不由得再一次被這裡的奢華與壯觀所震驚。
雖然這僅僅只是入門的第一層,不過此處的裝飾卻絲毫不見簡陋,在火光下我們才發現,腳下的地面居然是用上好的白玉所鋪就,在火光的照射中閃耀著溫潤的光芒。
而宮殿的內柱則是多根盤龍巨柱,每根柱子上所雕刻的騰龍都略有不同,雕工精細栩栩如生,彷彿馬上就要一飛沖天,分外壯觀。
我與亓芷一路邊走邊看,生怕對某一處細節有所遺漏,而這第一層雖然佔地面積巨大,可是我們二人在只負責一個方向的前提下,還是很快就要探查完畢。
正在我將要喪失信心之時,藉著溝槽內的火光,我隱隱發現前方似乎有著一座不小的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