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我們還是低估了這有關於雕像的線索到底是多麼的隱蔽。
隨著陳工帶人前來對這水陸殿進行修繕,不知不覺又是幾天過去了,我們卻依然一無所獲。
這水陸殿佔地面積雖然不大,但是等到陳工開始修繕之時,我們才發現內裡著實暗藏玄機。
黃花寺雖然從未舉辦過水陸大會,但是在水陸殿中佈置卻異常精細,大殿正中供奉著毗盧遮那佛、釋迦牟尼佛、阿彌陀佛三尊佛像,佛像下置供桌,羅列有香花燈燭果品供物,供桌前置四張長方案臺,銅磬、鬥鼓等物一應俱全,整體看上去完全不像隨手而為。
而在方臺的另一側則供有六尊香爐,看香爐上的字跡,應該是分別代表水陸法會中大壇、法華壇、華嚴壇、楞嚴壇、淨土壇與諸經壇這六尊外壇,這六尊香爐均為等人高,通體純銅鑄造,氣勢非凡。
殿內其他的佈置一目瞭然,若有玄機想必也就在這佛像與香爐之上,而這三尊銅像以及六尊香爐全是純銅實心鑄造,最中間的毗盧遮那佛高約六米,兩側的釋迦牟尼佛與阿彌陀佛高約五米,這六尊香爐雖然不及佛像高大,但是同樣等人高,體積巨大過於沉重。
就是因為這佛像與香爐過於巨大沉重,我們在不能破壞水陸殿大致形制的情況下,一時之間沒有任何好的辦法能夠將其挪動,陳工所帶的工部眾人即使人人精通土木之道,卻同樣束手無策。
好在陳工經驗豐富,他經過思考,大膽的決定將銅像與香爐進行分割,待到整間水陸殿修繕過後,再重新對這佛像與香爐修補塑造。
在我們翹首以盼之下,陳工用他那精妙的手法將佛像與香爐進行了分割,可是出乎我們意料的,在佛像與香爐的內部卻沒有任何玄機,然後他帶領工部之人在這二者原來的位置之下掘地三尺,依舊沒有收穫任何的線索。
難道是我們弄錯了,這線索根本就不在水陸殿之中?
日子一天天過去,陳工已經將這水陸殿內重新整理修繕了一遍,我們眼看著這一座大殿即將修繕完成,卻依然沒有得到任何關於雕像的線索。
就連謝邪也回到了我們身旁,他前幾日天天以探討佛法的理由,去到行空處防止他來此監督,而這幾日我們在這水陸殿中沒有收穫,自然也不怕行空會來自檢視,於是謝邪就不用再去往行空處進行拖延,而是回到了水陸殿一同思考這線索的痕跡所在。
陳工將工作吩咐給手下之人,轉身向我們走來,大家一同聚在水陸殿正門之處,一邊看著正在施工修繕的工部眾人,一邊憂心忡忡的思考著那至關重要的線索究竟會藏在何處。
本以為十拿九穩的事情,可是到了現在依舊沒有發現,就連春亭那張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臉上也掛上了幾分焦急,他看著陳工試圖再度確定。
“陳工,你確定這裡沒有任何密道暗室?”
陳工還是那副不討喜的樣子,他聽見春亭的疑問,低著頭認真回答,語氣中還是那滿滿的自信。
“魁首,陳工敢以師承的名義擔保,這殿內絕對沒有任何密道,是不是你們找錯了線索的位置?”
而沈浪看到陳工自信的樣子,不服氣的插嘴,向陳工詢問起他究竟師承何處,居然會有如此大的傲氣。
“敢問陳工師承何人?”
未等陳工開口,春亭便擺了擺手,示意沈浪不用多做詢問。
“陳工習的是魯班術,他若是敢以師承擔保,這水陸殿內就絕不會有密道一說。”
“魯班傳人!?”
沈浪聞言沉默,而我聽完春亭所說同樣大為震驚,對陳工再三打量,怪不得他為人如此傲氣,他如果是魯班傳人,那確實有這般傲氣的資本。
魯班,春秋時期魯國人,又稱公輸盤、公輸般,華夏土木建築行業以及木匠行業的鼻祖之人,木工師傅們用的手工工具,如鑽、刨子、鏟子、曲尺,劃線用的墨斗,據說都是魯班所發明,被後人尊稱為巧聖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