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凌軒,臉上的表情是不加掩飾的疑惑。
凌軒見我看他,瀟灑的一笑,開口問道。
“怎麼了韓川,還有什麼問題。”
“既然你說你不清楚這裡與陳慶之北伐之戰有所關聯,那你又因為什麼對這個地方如此瞭解?”
我其實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凌軒聽見我的疑問表情一怔,神色間居然猶猶豫豫,不肯開口,反而是看向春亭。
亓芷沒來沒想到我說的蹊蹺,而當她見凌軒猶豫的樣子,好奇心反而被勾了起來,像個孩子一般拉著凌軒的衣角開始撒嬌。
“凌軒哥哥,說啊說啊,你為什麼這麼瞭解,是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秘聞嗎?”
沒想到,亓芷無往不利的撒嬌攻勢這次卻沒有取到應該有的效果,凌軒更加猶豫,卻依然不曾開口吐露半字。
見狀,我們更為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大事,能讓凌軒如此小心,一個字都不敢吐露出口?
凌軒求救一般的看向春亭,眉目間滿是不知所措。
春亭長嘆一聲,謹慎的走了出去,檢視外邊是否有人之後,回到房間,關嚴門窗,嚴肅的開口。
“瓦崗之事是我派凌軒去查的,因為事關重大,所以他不敢亂說。”
我想了想,認真的對他說道。
“算了,我們也就是好奇心使然,其實並不是有多在意這些事情,既然不方便就別說了。”
眾人聞聽,也都紛紛表態,如果事關重大,人多嘴雜,大家都可以理解凌軒的謹慎,此事就這樣過去算了。
春亭卻搖了搖頭,神態出奇的嚴肅,看著我們,極其認真的開口。
“在座的人都不是局外之人,或許你們自己沒有察覺,但是能坐在在這裡的無一不是天意的安排,尤其是你,韓川,你是整件事情最終的宿命之人,你們全都有資格知道這件事。”
“但是你們一定要發誓,此事關乎神州安危,你們絕對不能說與任何人聽,包括自己最親近的人。”
我們見春亭難得的嚴肅,紛紛點頭,同時忍不住在心中聯想,即使說到這關山傳承千年的雕像也未見他如此模樣,而現在,又是什麼事能讓春亭如此嚴肅?
沒想到春亭第一句話就語出驚人。
“其實凌軒也不知道我派他去到底是要幹什麼。”
凌軒在一旁如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神情如同一個受氣的小媳婦一般,充滿委屈。
“亭哥當時就是告訴我讓我去查查這個地方,近幾十年有沒有人暗中在哪裡進行過調查,我就隨口問了一句為什麼,結果亭哥給我大罵一頓,你們是不知道那罵的有多慘……”
怪不得凌軒一聽我問他反應如此強烈,看來是想起春亭罵他的時候,情不自禁就猶豫了起來。
凌軒看春亭沒有反應,小聲開口,一邊開口一邊往門口走去。
“那什麼亭哥,我就不聽了,我出去給你們把風,等你們說完了我再回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看來凌軒這是被罵怕了,生怕春亭自然不想讓他知道其中的秘密,留在這裡惹得他再次暴走,決定走為上計。
“不必。”
春亭攔住要走的凌軒,示意他坐下。
“過去不告訴你是時機不到,既然今天你能坐在這裡,證明你本就是這宿命的一環,你放心,今天我不罵你。”
說完,他再一次推門而出,檢查四周之後,回到屋裡,正襟危坐,從他口中一字一頓的吐出一段事關神州的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