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
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聽見這個地方了。
我還清楚的記得父親失蹤之後,在書房的桌子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關山,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堅信父親不是發生了意外,而是自己離開家去尋找一些不曾記錄於世的秘聞。
而這麼多年,不管是家中的古籍還是後來日漸興起的網路,我都沒有任何收穫,似乎根本不曾出現過這個地方,除了父親失蹤時滿桌紙張寫滿的“關山”,這是我第二次真正的接觸到這個神秘的地方或者說神秘的組織。
關山一詞古已有之。
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
《樂府詩集·橫吹曲辭五·木蘭詩一》中就曾有“萬里赴戎機,關山度若飛。”之語,前蜀朱希濟所寫《謁金門》詞也有:“秋已暮,重疊關山歧路。嘶馬搖鞭何處去?曉禽霜滿樹。”的記載。
而在寧夏南部,有大關山、小關山。大關山為六盤山高峰,小關山平行於六盤山之東,南延為崆峒山。
但是很顯然,薛楠口中那個神秘的關山與這些毫無關聯,她口中的關山是一個神秘複雜且延續了千年的勢力,而我們父輩的失蹤看起來就是去追尋這個神秘的關山,而不知道中途發生了什麼,導致一去不回,生死不明。
試圖整理腦海中複雜的線索以及思緒,卻感覺自己彷彿撞進了迷宮之中,四面八方隱藏著無數的秘密,讓我無處可以下手。
薛楠似乎很喜歡看我這種震驚的樣子,並未對我過多解釋,反而是問我對於明朝有什麼印象。
我想了想,對薛楠說出我記憶中的明朝。
明朝,沒有漢朝“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的霸氣,沒有唐朝“憶昔開元全盛日,小邑猶藏萬家室”的強盛,也沒有宋朝“華夏民族之文化,歷數千載之演進,造極於趙宋之世”的繁榮,但有“義武奮揚,跳梁者雖強必戮”的典範言行。
明朝各代帝王都是硬骨頭,無論是遇到多大壓力,既沒有屈膝投降,也沒有割地賠款。
無漢之和親,無唐之結盟,無宋之納歲薄幣,亦無兄弟敵國之禮。
即使到了明末那種內憂外患之時,明朝依然兵分兩路頑強對付清軍和李自成,對關外的國土自始至終沒有放棄“全遼可復”的願望。
從明英宗到崇禎帝的幾次京都保衛戰中,明朝仍然寧死不遷都,真正的做到了“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終明一朝,共傳十二世,歷經十六帝,享國276年,無漢之外戚、唐之藩鎮、宋之歲幣。
史書評價“治隆唐宋”、“遠邁漢唐”。
薛楠讚賞的看著我,同時繼續對我說起後面的故事。
朱允炆從神秘人手中接管過這股名為關山的勢力,雖不是人間帝王,卻也可稱得上是勵精圖治,他所接手的不止是這份勢力,同時也傳承了千年前的神秘力量。
五行道術,風水堪輿,雖子不語怪力亂神,然有些事傳說了千年,冥冥之中自然有他的源頭,朱允炆經過傳承雖不能上天入地,但是在常人眼中,已然是陸地神仙的境界。
雖然他早已不是真龍天子九五之尊,不過這畢竟是朱元璋辛苦打來的天下,朱允炆運用自己傳授得來的道法為明朝的國祚進行了衍算。
明朝雖不是中興之朝,然明朝以鳳陽為龍脈,鳳陽的地形呈南高北低,南部以侵蝕剝蝕山、丘陵為主,山丘麓部為起伏崗地,中部為稍有起伏的河流階地和崗地,北部為坦蕩的沖積平原。
從上方俯瞰,城南在風水中是朱雀之局,《葬經》上說:“朱雀翔舞……朱雀不舞者騰去。”注曰:“前山聳拔端特,活動秀麗,朝揖而有情也。”又曰:“前山反背無情,上正下斜,順水擺竊,不肯盤旋朝穴,若欲飛騰而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