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每一次景舒盈才剛剛開口,話都沒有說完整,那人就立馬放下食物飛也似的離開了,好像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似的。
這麼明顯,景舒盈當然沒有再繼續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她每天都不吃飯,別人送來的飯她看都不看一眼。
她當然也很餓,更何況她掉進海里,身體本就虛弱,理應是要大量進食的,可是景舒盈的顧慮很多。
一來,她不敢吃,雖然她很確定,不會有人給她下什麼藥,但是她這樣也是有目的的,那個青年既然至今都留著她,那就是不要她的命,甚至好吃好喝的詞侯她。
可越是這樣,景舒盈越不敢放鬆警惕,他們把自己關在這裡,一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密碼。
另一方面,景舒盈想透過自己的絕食引出那個幫了自己的青年,那個人一看就是首領,她要從他口中得到訊息,自己一直不吃不喝,他總會來看看自己吧,反正他是不會讓她就這樣餓死的,景舒盈有這種自信。
送飯的人會在下一餐的時候送來新的食物,然後拿走舊的食物,他每天送飯都能看到分毫未動的食物,有時候他會抬頭看看景舒盈,張著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過他每次都沒有說什麼,只是沉默的拿走了早已涼透的食物。
就這樣過了幾天,本就身體虛弱,除了水什麼都未進食的景舒盈,也因為不堪忍受而和她的丈夫楚之堯一樣暈倒了,只不過景舒盈不知道而已。
景舒盈被關的地方並沒有別人,所以當然不會有人知道她暈倒了,還是送飯的人來送餐才發現的,然後這個人立馬就去找了人。
等景舒盈從暈倒中甦醒的時候,她沒有任何意外的發現自己依然在這個帳篷裡。
只是不同的是,帳篷裡多出來了一個放置架,上面掛著兩瓶水,視線往下,針頭正戳在自己的筋脈裡,原來是自己在吊水。
而帳篷裡也多出來了一個人,正是之前幫助過自己的那個青年,青年就站在自己旁邊,一句話也不說,用那雙不喜不悲的眸子注視著她。
看到她,景舒盈有些高興,看來絕食還是有用的,雖然說有些傷害自己的身體,可是這不是把自己想見的人引出來了嘛,所以說,招數不怕老,有用就行,看來自己對於他來說,還是很有用的,所以才會關心她的死活。
景舒盈儘量讓自己表現的鎮靜,對青年說:“是你啊。我想你應該很忙吧,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了?”
沒有回答景舒盈的話,青年走到景舒盈旁邊,湊近她,冷冷的說:“你以為你這樣做很有用嗎?你太天真了,天真的有些傻,如果你繼續絕食不吃飯,那就不要吃了。”
景舒盈沒有想到,自己聽到的會是這句話,她以為青年會勸說她,不過更有可能的是命令她吃下東西,卻沒想到是讓她不要吃了。
這讓景舒盈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是該驚訝好,還是該傷心好呢。
看出了景舒盈的茫然無措,青年接著說:“你不吃東西,那我就讓人每天給你吊水,你健不健康與我無關,對我來說,你只要活著就好了,活著才有作用,所以,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治不了你了。”
沒有在意自己的話中透露出來的一些訊息,青年只是冷漠的看著景舒盈,對於他來說,景舒盈一點也不重要。
奈何,他的父親,讓他一定要牢牢的把景舒盈掌握在手裡,說她有大作用,那他也只好留著景舒盈,還得好吃好喝的伺候她,讓她好好活著。
聽了青年的話,景舒盈眼裡劃過一抹了然,和她猜的不錯,果然,她對青年有些作用,所以冷漠如斯的男人才會留著她,在她昏倒後還給她吊水,只是不知道,青年是主謀,還是隻是被別人僱傭的呢?
想都不用想,抓住她,要麼對付的是自己的丈夫楚之堯,要麼,就是要拿自己來威脅自己的外公了。
不管對方是要對哪個人下手,都讓景舒盈不能忍,這兩個人是對她最重要,最疼她愛她的人,她不允許他們因為自己而受到傷害。
景舒盈掙扎著爬起身,因為沒有進食,她手腳發軟,可是她還是硬撐著自己做了起來,她想要從青年身上得到更多的訊息。
景舒盈對著青年笑了笑,臉色有些蒼白,“既然你已經說了這麼多,那你不介意再多說一些吧。”
青年並沒有回話,不過景舒盈沒有在意,這是她的機會,她一定要把握住,“你告訴我,除了我以後,這幾天,你有沒有在別的地方發現其他人,我不需要知道其他的,只要你回答了我這個問題,我一定會吃東西的。”
她死死的盯著青年,青年身姿挺拔,如一根挺拔的青竹,可是他卻不言不語,並沒有打算回答景舒盈的問題。
看來景舒盈對他說的會乖乖進食並沒有什麼吸引力,就算景舒盈不吃任何東西,青年也可以用藥物來維持景舒盈的生命。
沒有死心,景舒盈依然死死盯著青年,兩人就這樣僵持著,這時,有一位黑衣人進來了帳篷裡面,先向青年行了個禮,然後避開景舒盈,在青年耳邊小聲的說了些什麼。
聽了黑衣人的話,青年點了點頭,然後對著黑衣人說:“派人看好她。”
“是,首領。”
然後青年就轉身離開了,看也沒有看一眼景舒盈,黑衣人找了幾個人,繼續守在景舒盈帳篷外,然後也離開了,不知去了哪裡。
那邊,青年從景舒盈那離開後,來到了一個房間裡,裡面有人把守,看到青年後行了個禮,青年揮了揮手,把守的人就退下了。
青年拿起桌上的電話,接通,放到耳邊,卻不曾想,那邊居然傳來的是賈震的聲音,賈震問到:“那個抓到的景舒盈最近怎麼樣了?沒有死吧,可千萬不要讓她受傷了啊。”
賈震聲音裡帶著得意,如果這一切是他指使的,那就不難理解,為什麼景舒盈只是被關起來,卻一點傷都沒有受,甚至還有人每天給她送好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