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鄲城北五十里夏軍大營,夏軍在這裡駐紮了十七萬大軍,全部由幷州軍組成,只不過如今這支大軍的指揮權已經不在晉王李秉常的手中了,而是在楚王李孝仁的手中;楚王李孝仁也是大夏帝國的元老了,在大夏帝國的歷次征戰之中,很少可以看見李孝仁的蹤影,大多數時間李孝仁都是留在大夏帝國本土負責鎮守的;簡單點說就是李諒祚在前面打仗,李孝仁在後面看家運送糧草,李孝仁可是大夏帝國的一根支柱。
“侄兒拜見皇伯。”李秉常進來後向李孝仁行禮道。
李秉常雖然是皇子,也是一等親王,但是李孝仁可是皇兄,也同樣是一等親王,同時又總領大夏帝國朝政;所以兩人爵位相同,但是無論從輩分,還是官職;李秉常都不及李孝仁,向李孝仁行禮也是應該的;但是李孝仁並不託大,起身回禮道:“皇侄以後不必行此大禮,本王可不敢當。”
“皇伯乃是父皇額肱股之臣,又是常兒的長輩;常兒行禮乃是理所應當的。”李秉常再次行禮說道。
“這些虛禮就不必計較了,如今正值戰時,一切以軍情為重。”李孝仁說道。
“侄兒領命。”李秉常說道:“剛剛接到探報,駐守在邯鄲的二十萬宋軍,突然有十萬大軍撤離南下。”
“宋軍十萬大軍南下?”李孝仁皺了皺眉頭說道;“宋軍撤往何處?”
“宋軍一路南下看樣子是想要撤往釜陽。”
“釜陽背靠釜水,是磁州首府,又距離大名府比較近,看樣子宋軍是真的打算撤離了。”李孝仁看著地圖說道。
“皇伯,我們要不要追擊,痛打宋軍一個落水狗。”李秉常向李孝仁建議道。
“痛打落水狗,想法很好,可是宋軍並不是落水狗;宋軍在邯鄲依舊有十萬駐軍,我軍不可能繞過邯鄲打擊宋軍正在撤離的軍隊。”李孝仁說道:“如今我軍兵力分散,在現在這個時候還不是跟宋軍決戰之時,我們需要等待最佳的戰機。”
“侄兒明白了,多謝皇伯教誨。”李秉常說道。
就在李秉常要離開的時候,李孝仁突然叫住李秉常說道:“秉常等等。”
“皇伯還有何事吩咐?”
“現在這裡沒有外人,我們聊聊家常如何?”
“願聽皇伯教誨。”
李孝仁笑了笑說道:“來人給本王準備一隻烤羊來。”
雖說夏軍主張將卒平等,但是畢竟將還是將卒還是卒,要做到真正的平等是不可能的,很快李孝仁要的烤全羊就被送進來的,這隻羊不是很大,李秉常和李孝仁兩個人吃足夠了,雖然有烤羊。
李孝仁來到火堆旁坐下說道:“這酒今天就免了,有這隻羊就已經很不錯了。”
李秉常也笑著在火堆旁邊坐了下來,對李孝仁說道:“一切聽從皇伯安排。”
李孝仁感慨的說道:“現在這裡沒有什麼主帥下屬,也不講什麼尊卑禮儀,我們就是聊聊家常;我還記得及父皇剛剛接手大夏多的時候,可是如今的大夏帝國,早已經不是昔日的大夏國,現在回想起來那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是的夏國只是偏安西北一隅的小國,只能在大宋和大遼的夾縫中求生存;
自從你父皇掌權以後,南征北戰、吞併弱邦、連弱抗強,一步步帶著大夏國走到今天不容易啊!那一戰你父皇不是身先士卒、血灑疆場,身為一國之君卻和普通將士同甘共苦,你可知道你父皇這是為什麼?”
“當然是為了大夏帝國開疆拓土。”李秉常毫不猶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