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皇宮,御書房內。
此時的御書房已經被宮女和太監打掃乾淨了,趙頊坐在龍椅上,趙覠、劉昌祚、种師道、張敦禮幾人分別坐在兩側,趙頊對幾人說道:“幾位愛卿啊!剛才在朝堂之上昌王的囂張氣焰你們也都看到了,昌王要是有才能朕將這大宋交於他也未嘗不可,可是你看看他那個樣子,如今遼軍還沒有打過來呢!就想著根遼國議和,真是辱沒了列祖列宗,朕今日找你們前來就是向看看你們有什麼辦法清理這幫蛀蟲。”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什麼話也沒有說,畢竟這可得罪一個王爺,而且是權傾朝野的王爺,但是有一個人不怕,那就是曹王趙覠,趙覠說道:“陛下,如今內憂外患,臣弟以為應該先解決外患,陛下也正好可以藉此戰重新樹立威信,重新收回兵權。”
“曹王殿下言之有理,微臣複議……”种師道說道。
“臣等皆複議……”
“好,朕明日就會在朝堂上下旨,宣佈對遼作戰,並任命曹王趙覠為大軍統帥,你們你人擔任副帥,此戰我大宋必須取得勝利,否則朕就沒有臉再坐在這個皇位上了。”
“陛下,臣弟還有一個建議。”
“曹王有何話儘管說便是。”
“臣弟以為應該召回王安石。”趙覠看了趙頊一眼說道。
趙頊冷哼一聲說道:“要不是他,朕何故落到今天這個局面。”
“陛下,王安石雖然領兵打仗不行,但是理財卻是一把好手,如今我大宋需要向大夏支付賠償款和歲幣,而且還需要重新組建軍隊,這又要與遼國打仗,這每一樣都需要大筆的銀子,臣弟以為可以讓王安石有戴罪之身掌管戶部直接向陛下負責,如此也可以將財權從昌王的手中奪回來,此乃一箭雙鵰的好事啊!”
趙頊考慮了一番說道:“好吧!那朕就派人將王安石給找回來,讓其戴罪立功吧!”
昌王府,趙顥找來了一幫自己的心腹之臣,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如今擔任大宋樞密使的司馬光,司馬光之所以能夠跟昌王走在一起,完全是政治原因,兩人屬於相互依存的關係,司馬光是堅定的反對王安石變法的人,如今大宋朝堂基本上可以分為兩派,一派是以王安石為首的變法派,一派是以司馬光為首的保守派。
如今大宋朝堂保守派再次佔據了上風,大量的變法派被排擠出朝堂,昌王之所以能夠這麼順利的掌握大宋的大權,與保守派的支援有很大的關係,而支援保守派的則是位於幕後的高太后,高太后支援保守派的初始原因是為了幫助曹王趙覠,可是事願人為啊!沒想到趙覠表現的對皇位沒有一點意思。
昌王府書房內。
趙顥向司馬光問道:“司馬大人,今日朝堂上的事,你怎麼看?”
“如今王爺已經獨攬大權,陛下基本上已經被王爺架空了,但是王爺也要明白,陛下不管怎麼說也是陛下,那是君,而王爺就算是再有權,那也是臣,君臣有別,還請王爺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司馬光的語意頗有警告的味道。
“司馬大人這是什麼意思,本王怎麼有些聽不懂呢!”趙顥冷笑說道。
“王爺明白本官的意思,有些話其實不用說的那麼明白;本官與王爺之間只是合作關係,王爺最好不要有什麼非分之想,本官告辭了。”司馬光起身行禮說道。
司馬光的話足矣代表保守派,很顯然今日在朝堂上的事情,趙顥已經出動了保守派的底線,保守派雖然反對趙頊實行變法新政,但是並不是不忠於趙頊,而就目前來看趙顥和議司馬光為首的保守派之間只是合作的關係,趙顥並沒有完全掌握保守派。
“這個司馬光給臉不要臉。”在司馬光走了之後,趙顥怒罵道。
“王爺,現在您還不是跟司馬光撕破臉皮的時候,司馬光無論在朝中還是地方影響巨大,王爺您還需要他的支援。”孫昌齡說道;孫昌齡也是保守派的一員,當初跟御史中丞呂公著一起被外放,雖然都是保守派,但是孫昌齡並不是司馬光的人,由於在外放期間得到了昌王趙顥的幫助,因此孫昌齡已經完全倒向了趙顥。
“那你說,本王現在應該怎麼辦?”趙顥說道;“本王跟陛下如今已經騎虎難下了,就算是本王現在放棄所有,陛下也不會放過本王的。”
“王爺,現在最重要是您要抓住兵權和財權,只要抓住了這兩樣,然後在慢慢的替換掉那些在朝堂上反對王爺的人……而且王爺還可以找外援……”孫昌齡對趙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