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李諒祚依舊在皇宮內自由自在,李武和李秉常二人任然在天牢之中反省,這三天時間內,有不少人為二人求情,還無疑問求情無果反而被李諒祚給臭罵了一頓,李諒祚的種種表現都十分的詭異,將兩個兒子扔到大牢內以後不聞不問,而且還不準任何人探視,給人一種虎毒食子的感覺。
在大夏國或許只有一個人明白李諒祚的心思,這個人就是李諒祚的皇叔委哥寧令,如今的委哥寧令已經六十多歲了,在這個時代已經算是長壽的人了;雖然委哥寧令已經步入老年階段了,但是精力依舊十分充沛,處理政務依舊得心應手,自從李諒祚掌權以來,大夏國所有的政務幾乎都交給了委哥寧令處理,委哥寧令在大夏國的地位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委哥寧令緩步來到李孝仁的書房,看到委哥寧令進來,李孝仁立刻行禮說道:“爹這麼晚了,您怎麼來了。”
“怎麼還想不通嗎?”委哥寧令向李孝仁問道。
李孝仁盤膝坐在一旁臉色不是很愉悅,委哥寧令笑了笑在李孝仁的對面坐下說道:“你呀!還是政治閱歷太淺,陛下這麼做你就沒有看出來他的目的嗎?”
“目的,能有什麼目的,不就是看著沒有按照他的預期拿下乃蠻部拿我們出氣嗎?讓我們當綠葉來襯托他兒子。”李孝仁氣鼓鼓的說道。
委哥寧令笑了笑說道:“兒啊!你把事情看得太淺了,用此戰來打壓你們只是陛下的一個藉口,就算是沒有此戰,陛下也會找其他的藉口,至於襯托兩位皇子只是順帶。”
“孩兒願聽父親教誨。”李孝仁恭敬的說道。
委哥寧令向李孝仁問道:“那你說說,現在的朝堂局勢如何?”
“朝堂上局勢還算平穩,但是大體上已經分為了兩派,一派是以父親為首的我們党項派,另一派則是以周文泰為首的漢官派,兩派雖然在某些事情的有些分期,但是朝堂總體上還算是比較平穩。”李孝仁分析道。
“說的不錯。”委哥寧令滿意的說道;“可是你看出來沒有,陛下雖然在軍隊當中一直在大力提拔我們本族,但是在官場朝堂之上卻一直在大力提拔漢官,你知道這是為何嗎?”
“孩兒不知,還請父親賜教。”李孝仁恭敬的向委哥寧令請教道。
委哥寧令對李孝仁說道:“這說明陛下雖然重用漢官,卻一直防著他們,不讓他們插手軍隊的事宜,周文泰雖然頂著一個軍務副使的名頭,但是也僅僅是做一些後勤事宜,軍隊的調動根本插不上手,所以陛下真正放心的還是我們這些族人。”
“可是爹,既然陛下如此信任我們,為何這次還小題大做,將我們三人全都罷官削爵呢?”李孝仁滿臉疑問的說道。
“因為陛下感覺到了威脅,感覺兩派有失平衡,所以陛下在做糾正。”委哥寧令意味深長的說道。
“爹,您的意思是陛下已經忌憚我們這些族人了?”李孝仁十分質疑的問道。
委哥寧令搖了搖頭說道:“陛下真正忌憚的不是我們這些族人,而是我。”
“爹,這怎麼可能呢?”李孝仁十分吃驚的說道;“爹你可是他的親叔叔,這些年您一直兢兢業業的輔佐他,而且陛下又尊敬你,怎麼可能忌憚您呢?”
“你說的很對,陛下是很敬重我,而且對我也十分尊敬。”委哥寧令對李孝仁說道;“可是這並不妨礙陛下對我的忌憚,為父就任行政使多年,雖說改名為行政使,但是所有人都清楚,其實行政使就是宰相,這些年來大夏國的所有政務幾乎都是為父一手打理的,陛下也只是偶爾過問一下而已,下面的各級官員大部分也都是為父提拔任用的,這些都可以說是為父的門徒,而你又是手握邊軍的大將,這幾年為父與延宗的關係也越來越親密;
為父雖然沒有直接統兵,但是憑藉為父的聲望調動邊軍也不是不可能的,如此算來為父也算是橫跨軍政兩界了,你說陛下能對為父不忌憚嗎?”
委哥寧令的話音未落,李孝仁已經被驚呆了,這些事情都是事實,可是李孝仁從來沒有向這方面想過,正如委哥寧令所說的那樣,如今委哥寧令的地位已經威脅到了李諒祚的皇位,如果委哥寧令舉兵造反的話,即使最後被徹底的平定了,那對於大夏國來說也是一場慘痛的災難,而且還有可能會造成大夏國從此一蹶不振。
“那父親打算如何做?”李孝仁向委哥寧令問道。
委哥寧令說道:“很簡單,為父準備明日就像陛下辭官,頤養天年。”
“爹,您的精力還如此充沛,就這樣辭官是不是太早了點。”李孝仁震驚的說道。
委哥寧令對李孝仁說道;“我心意已決,而且只有我辭官了,陛下才會再一次的重用你,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陛下會漸漸的抹去我對朝廷的影響;其實這件事是陛下給為父的一個訊號,如果為父識趣的主動辭官還好,如果硬是賴著不走,那恐怕我們這一支以後就沒有好日子過了,雖說陛下不會痛下殺手,但是暗地裡使些小手段就不可難免了,與其讓人家趕下去,不如自己主動離開。”
“爹……”李孝仁的話因未落。
就被委哥寧令打斷道:“不用再說了,為父已經決定了,等你官復原職之後,好好帶兵,陛下征伐的腳步是不會停止的,以後多立戰功陛下是不會虧待你的。”
“孩兒記下了。”李孝仁回答道。
次日清晨,大夏國的朝堂之上,眾臣施禮完畢,李諒祚端坐在龍椅上;李諒祚俯視群臣說道:“今日朝會朕要宣佈宣佈一想事情,這幾天不斷的有人給朕上奏摺,甚至有人直接向朕諫言讓朕放出兩位皇子;朕在這裡告訴大家,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雖然他們是朕的兒子,但是違背了軍法,依舊要嚴格處置。”
李諒祚說完,委哥寧令站出來說道:“陛下,二位皇子雖然有錯,但是也都立有戰功;大皇子說服五萬乃蠻降軍投誠,讓我軍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佔領了乃蠻部;二皇子更是說服葛邏祿人投誠我大夏國,並且率領葛邏祿騎兵給予黑汗王朝的軍隊以重創,讓其不敢從背後下手搶奪戰果;微臣以為二位皇子雖然有過,但也有功,而且功大於過。”
“那依皇叔之見朕應如何處置?”李諒祚向委哥寧令問道。
委哥寧令說道:“功獎過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