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聖承道八年,正月十六日晚;一輛豪華的馬車從皇宮的正門緩緩的使出,在數名侍衛的保護下,西夏皇帝李諒祚和皇后沒藏飛雪向相國府駛去,今夜註定是個不眠,就連天空中都瀰漫著殺戮的氣息;陰森的氣場壓的眾人喘不過氣來。
在前往相國府的路上,皇后沒藏飛雪透過車窗向外看了看,看著外面騎在馬上的這些侍衛,沒藏飛雪突然發現這些人自己從來沒有見過,但是沒藏飛雪可以肯定這些人都是精銳,而且是李諒祚的一支秘密部隊;放下窗簾之後,沒藏飛雪緊緊的抓住李諒祚的手。
原本還在閉目養神的李諒祚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緊緊抓著自己,滿臉緊張兮兮的沒藏飛雪,李諒祚拍了拍沒藏飛雪的手說道:“雪兒,不用緊張,今晚過去之後一切都會再次恢復平靜的。”
沒藏飛雪好像意識到了什麼,於是靠在李諒祚的懷裡說道:“夫君,難道你非要這樣做不可嗎?”
“朕也不想啊!只要他們不亂來,朕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痛下殺手的。”李諒祚摟著沒藏飛雪說道。
沒藏飛雪知道這是自己能夠為父親和哥哥爭取到的最好條件,現在沒藏飛雪只能在心裡默默的替自己的父親和哥哥祈禱,沒藏飛雪這樣的作為等於在丈夫和父親之間選擇了丈夫;對於沒藏家族來說沒藏飛雪其實就是一顆棋子。
在殘酷的政治鬥爭中,沒藏訛龐選擇犧牲自己的女兒來為自己的未來鋪路是很正常的;沒藏飛雪雖然平時看起來天真可愛,但是沒藏飛雪並不笨,雖然沒藏飛雪不恨自己的父親,但是並不代表對自己的父親沒有怨恨,在這樣的情況下沒藏飛雪自然站在了自己的丈夫一邊。
就這樣滿懷心事的沒藏飛雪跟隨李諒祚來到了相國,雖然現在李諒祚和沒藏訛龐二人劍拔弩張,但是畢竟還沒有撕破臉皮,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所以當李諒祚來到相國府門前的時候,沒藏訛龐早就帶著人在等候了。
“微臣,參見陛下、參見皇后娘娘……”沒藏訛龐跪下行禮道。
沒藏飛雪上前將沒藏訛龐扶起來說道:“爹,都是一家人您這是幹什麼呀!”
沒藏訛龐站起來說道:“禮不可廢,陛下、娘娘請入府吧!”
沒藏飛雪看到自己的父親這樣,突然感覺自己跟父親之間的距離好像是越來越來遠了,李諒祚全然不在乎這些,拉著沒藏飛雪向相國府走去,跟隨李諒祚的那些護衛也緊跟著李諒祚走進了相國府。
相國府大廳內,招待李諒祚和沒藏飛雪的宴會已經準備好了,與其他宴會不同的是,在原本屬於主位的地方放了兩個座位,李諒祚犀利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那兩個位置,李諒祚知道這是沒藏訛龐在向自己發起挑戰。
李諒祚看了一眼笑意盈盈的沒藏訛龐,突然拉著沒藏飛雪向主位走去,沒藏訛龐大吃一驚,因為原本另一個位置是留給自己的,可是現在卻被自己的女兒給佔據了,李諒祚的做法無異於在沒藏訛龐的臉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
“陛下,臣妾還是去下面吧!”沒藏飛雪有些驚恐的說道;畢竟天無二日、人無二主,沒藏飛雪雖然說是皇后,但是也不可能跟李諒祚平起平坐。
李諒祚笑著對沒藏飛雪說道:“你是朕的皇后,母儀天下,坐在朕的身邊不是應該的嘛!國相你說呢!”
“是,陛下聖明。”沒藏訛龐咬牙切齒的說道。
“相國也請落座吧!”李諒祚滿不在乎的說道。
在眾人落座之後,宴會正式開始,坐在下面的沒藏家族的子弟輪番向李諒祚敬酒,李諒祚來之不拒全都喝下了,當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沒藏訛龐看著李諒祚已經醉意盎然的時候,端著一樽酒來到李諒祚額身邊。
對李諒祚說道:“陛下,近日臣聽聞有些朝中大臣結黨營私、意圖謀反,這其中領頭的便是當今皇叔委哥寧令。”
李諒祚聽到之後滿臉醉意緊皺這眉頭大怒道:“朕待皇叔不薄,他怎麼會謀反呢!相國多慮了。”
沒藏訛龐繼續對李諒祚說道:“為了陛下安全起見,微臣請陛下暫住在相國府內,等微臣將外面的亂臣賊子剿滅之後,自然會護送陛下回宮的。”
李諒祚眼睛閃過一道精光,兩眼瞪著沒藏訛龐說道:“相國想挾天子以令諸侯嗎?”
沒藏訛龐絲毫沒有驚恐,滿臉猙獰的說道:“微臣不敢,只不過為了陛下的安全起見微臣已經下令整個相國府禁嚴,已經派人攜帶陛下的聖旨前往大營調兵,陛下今晚還是留著這裡吧!”
“朕要是執意不留在這裡呢!”李諒祚向沒藏訛龐質問道。
李諒祚的話音剛落,沒藏塗山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手中拿著一柄寶劍,劍尖指著李諒祚的頭顱說道:“李諒祚你看看,今天還走的你還走的出去嗎?”
沒藏塗山的話音剛落,整個大廳就被無數沒藏家族的私兵和家丁給包圍了,李諒祚冷笑了一聲走到沒藏塗山的劍尖下說道:“沒藏塗山,有能耐你就先在殺了朕。”
沒藏飛雪看到雙方劍拔弩張的局面,立刻擋在李諒祚的面前對沒藏塗山說道:“哥,你們這是幹嘛呀!快把劍收起來。”
“妹妹,這裡沒有你的事情,等父親坐上了皇位,你就是大夏國的公主了,依舊享受榮華富貴。”沒藏塗山劍鋒一偏繼續指著李諒祚說道。
李諒祚轉眼看了看沒藏訛龐說道:“舅舅,這也是你的意思嗎?”
沒藏訛龐滿臉猙獰的向李諒祚吼道:“這一切都是你逼得,都是你逼得。”
李諒祚點了點頭說道:“朕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只要舅舅交出大權,朕保證沒藏家族的子孫可以永享富貴。”
“呸!”沒藏塗山冷笑著向李諒祚說道;“李諒祚你還真不要臉,到現在這個地步了竟然還敢說如此大話;今日我就要報被你羞辱之仇、奪妻之恨。”
“哥,你說什麼?”沒藏飛雪滿臉疑惑的向沒藏塗山問道。
沒藏塗山沒有好臉的看了沒藏飛雪一眼,然後下令道:“把那個賤人帶上來。”
沒過多長時間一個渾身傷痕的女子就被帶到了大廳內,這個人就是李諒祚的情婦梁洛瑤;原來梁洛瑤在從皇宮通風報信回到相國府之後,就被沒藏塗山給抓了起來,然後對梁洛瑤施以重刑,此時的梁洛瑤衣衫不整、渾身傷痕;李諒祚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被打成這個樣子滿眼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