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這裡商量,也是枉然,不如你進宮去問問太子是怎麼打算的。”
紫陽心煩意亂,嘴上沒拒絕,身體卻也沒動。明啟獨自決定了兩人的未來,就算是在大殿之上情形所迫,可是過了這麼久,怎麼也該過來與自己說說情況,怎麼現在還得叫她上趕著去問。
紫金王見紫陽如此,自然知道紫陽的想法,可是大家在萬魔殿上一致同意比武選親,他這個女方父親總不能戰前先去親近太子吧。說白了,紫金王心中也不認為太子就一定能贏,如果輸了,紫陽嫁入西域王府,如今就得罪了領得,對紫陽日後的生活十分不利。
父女兩人各有打算,竟然無一人前往萬魔宮與太子商量選派誰出站,而這邊的明啟覺得自己能處理好這裡比武招親,竟然也沒有到紫金王府找紫陽介紹自己的計劃。
就在兩人默契全無的時候,沸翼與嶺得已經達成了共識,由沸翼聯絡三人,迎戰太子選派的三人。
“每邊選派三人,兩兩對戰,最重要的就是排兵佈陣。就算出來一個二公子這樣的人,只要選擇對戰經驗豐富的得力干將,我們也同樣會贏。”
“明陽會出戰?”嶺得深表懷疑,“我聽說三十多年前,明陽被長公主給揍了。如今他好不容易才在殿上贏了大司學,獲得了進入萬魔殿議事的資格,會這麼快自毀前程?”
沸翼搖了搖頭,“二公子對太子一向忠心耿耿,為了太子的事情,他自己的個人得失根本可以忽略不計。”
嶺得覺得明陽蠢,“就算他們是兄弟,可上面那個就是君,下邊那個就是臣。若是沒了太子,明陽就是魔尊唯一的兒子,是可以繼承魔尊之位的,我就不信,明陽能完全不動心。”
沸翼知道嶺得為什麼這麼想,他生長在西域,從小看見的就是西域王與兄弟們之間的爾虞我詐,為了一個西域王位,多少叔叔伯伯翻臉無情,西域王位之下,是失敗者的鮮血,是白骨皚皚,是權利鬥爭中的心狠手辣。
但是明啟與明陽生長在東原,萬魔殿上,已經五百年不見腥風血雨。明啟天資聰穎,持身周正,被寄予厚望,根本不需要去謀劃,太子之位就自動送到了他手裡。而明陽,從來沒有見識到真正的權利鬥爭,對權利所帶來的快樂也沒有深切的體會和特別的渴望。
所以現在看來,明啟明陽兩兄弟的關係似乎堅不可破,其中任何一人有需要,另一個人就一定會出現在他身邊。
“世子,二公子一定會出現的,而且很有可能會是最後一個。”
嶺得撇了撇嘴,他實在不看好那個從小拖著鼻涕跟在明啟身後的跟屁蟲。
沸翼見嶺得不行,只能耐心解釋道:“世子,二公子一定會要求參戰。只是他修行不過三十幾年,即使得了崑崙的認可,對戰經驗不足。”
嶺得笑了起來,“那我們就不用擔心他了。”
沸翼想了想,“不管他第幾個出站,我們只要都選派經驗豐富的人,都有極大的把握贏下對戰。這樣,我們只要再請長公主出山,世子就能抱得美人歸了。”
“長公主會為了我出戰?”
沸翼鄭重地對嶺得說道:“長公主不是為了你出戰,她是為了她自己。你忘了,她可是在萬魔殿上明確表示不支援太子與郡主複合,如今他們搞出這麼一手,就是想要求一個萬一。我只要將二公子在萬魔殿上的狂言說與她聽,她就一定會前來確保那個萬一不出現。”
嶺得心情輕鬆,笑著說道:“那我們豈不是穩坐釣魚臺?”
“世子,如今我們各自選派三人,我們這邊有長公主,魔尊與太子一定可以猜到。同樣的,我們也猜到了一個他們的人,就是二公子明陽。最壞的結果就是長公主對戰明陽,白白浪費了猜測,其餘兩戰皆是兩眼一抹黑,憑本事說話。”
嶺得輕蔑地說道:“若是憑本事說話,沸翼將軍的人會不會太子的人的對手?”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
“什麼地方奇怪?”
“魔尊明明知道比拼法力,他與太子都不出戰,那他們獲勝的機率就十分渺茫,怎麼還會提出了這種解決方法呢?”
嶺得想了想,說道:“也許姨夫也不支援太子娶郡主呢?我父王可是萬事不求人,好不容易派我來魔都,就請求他一件事,他還不同意,我父王的面子往哪裡放?”
沸翼心裡明白,西域王兵敗,其實在魔尊這裡已經沒了什麼裡子面子。但是魔尊是個重感情的人,不會真的將魔後的家人趕盡殺絕的,太子打壓了西域王城,他就要給西域城一點面子,幫他們找回場子。這樣做,既能顧慮到已故魔後的面子,又平衡了魔界各部落之間的關係。畢竟在魔界,魔尊是最不願意看到一家做大,一家式微的。
“可是太子畢竟是太子,就算魔尊在這件事上明著幫他,背地裡幫了我們,太子會坐以待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