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啟站在臺階上,心情隨著明陽的話起起伏伏。明陽口出狂言,與大司學對戰,明陽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上,明陽贏了對戰,明啟剛剛放下心來,明陽就口出狂言,嚇了所有人一跳。而後被明啟剛擔心明陽上沸翼的當,明陽就三言兩語化解了,他剛放下心來,明陽又胡言亂語起來。
明啟一時不知道自己應該什麼時候出口阻攔,無奈地看著魔尊。只見魔尊穩坐釣魚臺的樣子,一點也不著急。明啟見魔尊這樣,更加不想貿然出口,只是聽著明陽東一榔頭西一棒頭的說話。
沸翼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般環顧眾臣,見眾臣也是面面相覷。
“二公子,太子殿下是我們魔界尊者,怎麼能為了一個女人,在自己的地盤上,與西域世子一較高低呢?這要是傳出去,我們魔界的臉面往哪裡放?六界還不得笑話死我們?”
明陽看了看眾人,又看了看嶺得,無奈地對嶺得說道:“表哥,你是不是打不過我大哥,你要是打不過,就直接認輸得了,何必拉上我們魔界的聲譽。”
嶺得睜大了雙眼,心想:我就是一個紈絝子弟,當然打不過明啟了!可父王只說讓我來求親,也沒說要與明啟打架啊!早知道要打架,我就不來了!
“二公子。”沸翼見嶺得傻站著不說話,趕緊說道:“世子遠道而來,是為了求娶郡主,保佑西域安寧。若是與太子動手,於理不合,對西域與我們東原之間的睦鄰友好關係,更是沒有絲毫好處。”
明陽抬了抬上眼皮,小聲嘀咕道:“打不過就說打不過嘛,找這麼多理由,一點也不豪傑。郡主怎麼可能嫁給你這種草包。”
明陽雖是小聲嘀咕,大殿之上的所有人卻都聽得清清楚楚,畢竟大家全都法力高強,耳聰目明,但是大家很有默契地全部假裝沒有聽見。反正以嶺得的本事,肯定是聽不見的,只要當事人沒聽見,大家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引起西域王的不滿,再次挑起兩部爭端。
魔尊高坐,將所有人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他覺得明陽胡鬧的差不過來,終於開口道:“其實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先例。大家應該也有所耳聞,當年青竹魔尊傾慕一女子,可女子早被人傾慕,青竹魔尊與傾慕女子的男子在萬丈崖大戰一場,魔尊勝出,抱得美人歸。這在我們魔界,也不失為一段佳話。”
大司禮向前一步,說道:“魔尊,青竹魔尊一生豪傑,只這件事為世人詬病。魔尊臣認為,實在不該將青竹魔尊的此種行徑,當做我們魔界的成例。”
“詬病都是他人之言,何必當真。當年青竹魔尊隕落,魔後悲痛交加,於萬丈崖縱身一跳以隨,感動了多少人。若這樣的真情還不能成為一段佳話,要被世人詬病,大司禮,你不覺得,是我們這些活著的人的錯失嗎?”
大司禮啞口無言,的確,若是那女子誓死不從青竹魔尊,或是從了青竹魔尊,心中卻堅定異常。世人針對青竹魔尊搶親的行為,只會批判地更加有底氣。誰知那女子心中只有青竹魔尊,倒顯得當年那個傾慕者是死皮賴臉的痴纏人。
“各位,本尊曾親自為太子與郡主賜婚,自然希望兩人和好如初,永結同心。可是西域城世子也來求親郡主,兩男爭一女。本尊實在不想偏私。不如就按照明陽說的辦法,仿照青竹魔尊的成例,於萬丈崖,太子與世子比試一場,勝出者,迎娶郡主。各位,意下如何?”
“好!”不等眾臣開口,明陽已經率先同意。
明啟嘴角上揚,明陽回來攪局,幫了自己大忙。這一次,真的要好好謝謝他才行。
明陽也心情大好,他就是來幫明啟改變命運的。如今第一次出手就幫明啟翻轉乾坤,真是可喜可賀。
沸翼眼看要輸,趕緊說道:“魔尊,這世子與太子,實在是不易動武。”
嶺得也趕緊說道:“是啊,我怎麼能與太子動手呢?我們西域可是誠心實意臣服東原,臣服魔尊。我作為西域的世子,絕對不會與魔界的太子動手的。姨夫,哦不,魔尊,請您收回成命。”
沸翼的幕僚也同時附和,魔尊似乎已經打定主意:說道:“這有什麼關係,當年的青竹魔尊還是魔尊呢。”
“魔尊,那個傾慕者是平民,其實還好說,畢竟牽扯不到什麼。可是世子代表了西域,太子代表了東原,兩人打起來,實在讓人不得不多想。魔尊,還請三思呀。”
“這有何難?”明陽都要鳴金收兵了,聽大臣們又有反對之聲,趕緊提供了一個解決辦法。“太子與世子,一人選派三人,兩兩對戰,三局兩勝,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