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越當然知道誰都不可能找到那本束嚴丟失的禁書,她去往黑市,不過為了讓李毅的調查陷入無法推進的地步,不斷拖延,為自己獲得更大的力量爭取時間。當然了,黑市,一個芷越並不陌生且十分嚮往的地方,芷越光明正大地前往,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時間一點一點地推移,李毅每天與芷越聯絡,詢問情況,芷越每天彙報著半真半假的話語。
芷越很懊惱,當時事發突然,沒有考慮到被人發現的退路,如今想找一個替罪羔羊,卻一時沒有什麼好的選擇。
——
蜀山內,雲鵬與白蕊姬剛回來就發現芷越不在,白蕊姬瞬間警覺起來。
雲鵬實在無法,只好向於水詢問。
於水慢悠悠喝著茶,也慢悠悠說著話,“何必呢。”
雲鵬直勾勾看著於水,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想當上神界至尊,眼光就放高遠一點,何必盯著那些苦苦掙扎的人。”
雲鵬覺得心裡苦,他也不想盯著芷越,是白蕊姬非要讓他來問,他要不來,白蕊姬肯定又要說些怪話。
“師父,我不過隨便問問。”
於水無奈地笑了一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道路要走,有些人走著走著啊,就不見了蹤影。”
“我也這麼覺得。”
“我又不是金口玉言,難不成你這麼說,和我這麼說,能有什麼區別嗎?”
雲鵬苦笑道:“師父法力無邊,自然讓人信服。”
“可是我說的話,你聽去了,你理解的意思,和我說話的意思,是不是同一個意思,那就難說了。”
雲鵬這些年也發現了,於水就是好好的話不會好好說,總是雲裡霧裡,讓人摸不著頭腦。
“師父,難不成芷越,真的會對蜀山有什麼影響嗎?“
“怎麼?在你眼裡,她對蜀山就會一點影響都沒有嗎?”
“我
倒也沒這麼想,只是沒想過她能有什麼大的影響。”
“你憂慮的是什麼?”
“憂慮什麼?額……”雲鵬不知道怎麼回答,於水卻明白無誤說了,“你並不是怕她對蜀山有什麼影響,而是不希望她對你的未來有什麼影響吧。”
雲鵬被於水當面揭穿心思,也沒覺得不好意思,畢竟這些年,於水當面給他難堪的時候,太多了。
“師父,您明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而且這些年,您應該也是支援我的吧?”
於水不置可否,雲鵬便繼續說道:“我和白蕊姬的心思,別人頂多是猜測,可是在師父面前,我們從來沒有掩飾過,我們在一起,就是為了得到那個至尊之位,若是師父覺得我們痴心妄想,為何這些年,從來沒有阻止過,反而默許甚至鼓勵呢?如今,我們只是不想橫生枝節。”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你們的做法,我又沒說不對。”
“那這個芷越,真的如白師妹所說,是遠慮?”
“你覺得呢?”
“我之前覺得是白師妹多心了,可是現在,師父的態度,讓我真的很在意。”
於水很無奈,說道:“我什麼也沒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