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老鯤,戚平柳再次帶著陸離與明陽回到冥谷。
明陽與陸離並肩站著,哀怨地瞪戚平柳,陸離斜眼看明陽,剛想逗逗他,就聽明陽說道:“我說您還敢帶我來啊?不怕我又闖禍?”
戚平柳盤腿坐在冥谷正中央,平靜地說道:“想闖禍也得有本事才行,你以為我……是你爹啊?”
陸離哈哈大笑,見到明陽瞪自己的時候便趕緊忍住。
明陽眼神凌厲,對戚平柳說道:“我是打不過你,可你如此折辱我,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好處?”戚平柳居然真的認真想了想,只是最後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沒什麼好處,只是也沒什麼壞處。”
明陽心想:怎麼比我還臭屁啊!
“你知道就好。”
明陽奇怪地望向戚平柳,他不知道戚平柳的這句話是回答他的心裡話,還是回答他那既不屑又無可奈何的表情。
戚平柳手中的拂塵在空中畫著8字,魔界的圖景徐徐展開,陸離問道:“師叔,之前在魔界圖景裡,我和明陽都夾雜著很大的個人感情,您不是就將圖景關閉了嘛,怎麼如今,又展開?”
戚平柳鋪設好了圖景,又對著陸離與明陽施展了法術。
“這是?”
“你們兩個,就算我不在這裡,只要你們身上的禁制的還在,就絕對不可能離開冥谷。”
“戚平柳!你知道不知道我可是堂堂魔界二公子,你私自囚禁我,可是有違魔界法度的!”
戚平柳臉上露出奇怪的笑容,從腰間掏出來一枚令牌。
明陽大吃一驚,問道:“你怎麼會有這個令牌?”
“什麼令牌?”陸離見戚平柳手中拿的不過拇指大,說是令牌倒更像是一個水滴形的吊墜。只是陸離經過修行,眼睛能看出十里遠,戚平柳就在他跟前坐著,她自然清清楚楚看見令牌上,寫著一個大大的啟字。“這該不會是,大公子的令牌吧?”
陸離見明陽雙手背後,撇著嘴,看向地面。
戚平柳嘴角上揚,“我去了萬魔宮,你爹說了,他的話在你這裡不如明啟的話好使,現在看來,果然如此啊。”
明陽眼珠一轉,戲謔地對戚平柳說道:“戚平柳,你有沒有告訴我父尊,我為什麼不聽你的教導?明明這三年,我可都是好好地跟著你在這裡學習的。”
戚平柳似乎早有準備,說道:“我告訴他們了,你才你大哥說什麼。”
“什麼?”
戚平柳挺了挺胸膛,露出了做大哥才有的神態,學著明啟的口氣說道:“小小年紀好的不學,跑出去偷聽!老師,他要是再敢幹這種事情,您就狠狠地揍他!”
“啥?”明陽見戚平柳的神態聲音,都如明啟一模一樣,便信了幾分,只是猶有不甘,說
道:“我大哥知道我如此英勇,就沒誇讚我兩句?”
“明啟倒是沒說什麼好話,倒是你爹,說了句好話呢。”
明陽半信半疑,問道:“什……什麼?”
“明陽這個小羊羔子,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還敢去偷聽,看不起老子啊!一個西域王,能奈我魔界之尊何?哼!腦子不靈光,還喜歡擔心別人,他還是擔心擔心他自己吧!您回去告訴他,有本事近期就別回來,要不然,看我不把他燉一鍋羊肉的!”
陸離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只是被明陽一瞪,又強忍著而已。
若是魔尊在這裡,明陽絕對會回嘴幾句,可如今中間是戚平柳在傳話,明陽有些“英雄無用武之地”但是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便說道:“師叔,您剛才說您告訴我父尊和我大哥發生在圖景裡的事情?您不會在騙我吧?”
“我並沒有透露你看到聽到了什麼,只是我可以告訴你,你透過圖景看見的西域城內的情況,其實早就掌握在魔尊與明啟手中,所以你……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明陽好像受到了很大的委屈似的,他低著頭說道:“那我又不確定。”
“好了,你們就如之前一樣,進入圖景遊學,規矩與之前一樣,只是你們如今無法離開冥谷,你們想不想去看那些會讓你們盜心不穩的東西,都隨你們,我可是不會阻止,只是你們看完了那些東西,只能在所有事情塵埃落定之後,才能離開。你們想好就好。”
明眼與陸離對視一眼,彼此看見了彼此心底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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