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就打定主意，以魔界二公子的身份做掩護，今天要做什麼傷害我們的事情嗎？”
“白小姐好歹也是束嚴掌門的關門弟子，怎麼如此膽小怕事？”
“我們神仙兩界一心為了六界，心中有牽掛自然不像你們這些滿心滿意想著自己的人考慮更多，也承擔更多。陸離我告訴你，不是我白蕊姬怕你，更不是雲鵬怕明陽，是我們要確保六界的安寧，絕不會被任何人破壞！你給我記住了！”
陸離看著白蕊姬大義凜然的樣子，真的覺得好笑。“你說的沒錯，心中有牽掛的人的確比那些只想著自己權益的人更累，可這世間累的不止你白蕊姬，很多人都強忍著才走到了今天。不過你有句話說錯了，不是雲鵬怕明陽，而是雲鵬怕我。”
白蕊姬冷笑一聲，“怕你？”
“你不怕我嗎？我是一個妖女啊，你們這些光明正大的人，不就最怕我們這種本該生活在陰溝中的人過得好嗎？”陸離見白蕊姬眼睛微動，便繼續說道：“讓我說道心坎裡了嗎？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的妖精早就應該被扔進鎖妖塔？與那些窮兇極惡的妖精在一起？”
白蕊姬被陸離看穿，便乾脆問道：“你不該嗎？”
“那我倒是很想請教白小姐，我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要被你們蜀山永久拘押在鎖妖塔裡？我還想問問，那些躲在秘境安然度日的妖精，到底做了什麼窮兇極惡的事情，招來你們神仙兩界的聯合絞殺？我們的存在對於你們來說，就這麼如鯁在喉，這麼難以接受嗎？”
“你們不過是竊居天下的東西，本就人人得而誅之，我蜀山作為名門正派，屠盡妖族有何不妥？”
“白蕊姬，我聽說你的成績一直很好，第一名？”
白蕊姬高昂著頭，單手背後。
陸離冷笑道：“在我看來，白小姐的成績水分很大呢。”
“你什麼意思？”
“不論是神界的崑崙，還是仙界的蜀山，亦或是魔界的不周山，開學一年，學習全部都是六界歷史。就連我在秘境裡，學習的也是六界歷史。我說的對嗎？”
“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不如你直奔主題好了。”
“你們蜀山的八蒼老祖從崑崙而出，最開始是與我師父，於水師叔和戚平柳師叔一起建立了秘境。後來因為秦白雲遊四方，進入了秘境，八蒼與我師父對此產生了很大的分歧，八蒼便離開了秘境。他不僅收秦白為徒還建立了秘境，我說的對嗎？”
白蕊姬一言不發看著陸離，不明白陸離為何突然說起這段往事。
“白小姐歷史知識記得如此牢固，怎麼就忘了八蒼建立蜀山，最開始的初衷並非是針對妖族，而是為了給那些想要修行的凡人提供一個修行場。如今你們口口聲聲要屠盡妖族，到底是你們忘記了初心，還是根本就是對自己老祖的初心熟視無睹？”
“我們蜀山怎麼可能忘記老祖的奮鬥目標？我們蜀山萬年間都不曾偏離老祖：平和，博愛，廣大的修行理念，這些其實你一個妖女可以理解的？”
“崑崙的修行理念是大道惜言，你們的老祖怎麼會留下這麼確切的修行理念？”
白蕊姬倒吸一口涼氣，“你這算是誅心之言了吧？”
“我這是肺腑之言。”
明陽還在與齊琪過招，芷越站在旁邊一言不發。陸離與白蕊姬的對話，芷越都聽得清清楚楚，她的眼神越來越冰冷。因為陸離的誅心之言，雖然沒能傷害到白蕊姬分毫，卻深深刺痛了芷越。
她如今最大的追求就是屠盡妖族，位列仙班。
可是按照陸離所說的，蜀山的建立初衷竟然與芷越的追求風馬牛不相及，這是芷越絕對不能容忍的。她對這個世界的看法早就被她自己推翻了兩次，在她最絕望的時候，是蜀山的理念支撐著她走到了今天，她決不允許任何人再來推翻她一次！絕不允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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