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弟子,蜀山雖是光明正大,宵小卻也層出不窮。你們要以秦白與紅紅為戒,持身嚴正,不管你們日後是否羽化成仙,也要牢記我們蜀山的宗旨,絕不可與妖孽為伍,更不能幹那有損蜀山的事情。”
眾弟子齊聲答道:“謹遵掌門教誨。”
束嚴最後對水伯與四位長老說道:“你們隨我一起到正堂去。婁禮,你帶還留在蜀山的弟子三五一組,沒有我的同意誰都不能離開蜀山。”
婁禮得令安排弟子們該休息的休息,該值夜的值夜。
夜幕降臨,蜀山正堂內站著的是蜀山首腦,就在仙界也是說一不二的人物。
束嚴一甩拂塵背對著八蒼的大石雕像,面向眾人說道:“水伯,今日之事你怎麼看?”
水伯站在最中央,如今什麼都不說似乎是說不過去,既然大家都已經知曉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是我幫助紅紅還陽的。”
所有人都盯著水伯,李毅更是第一個質問道:“你就這麼守護蜀山的嗎?”
“我在這裡並非為了守護蜀山。”所有人駭然中,水伯堅定說道:“我只會說話鎖妖塔,蜀山如何與我無關。”
“這鎖妖塔與蜀山怎能分割!”李毅大聲斥責道:“蜀山守護鎖妖塔,鎖妖塔矗立在蜀山之內,是我們蜀山關押窮兇極惡之徒的地方,怎麼可以單獨分割出去?”
水伯矗立良久才終於重重吐出了一口氣,“你們太小,不知道當年的事情我不怪你們,但是你們要記住,我與八蒼是兩個人,他當年離開秘境,是為了給凡人提供一個修行場所,我離開秘境是為了防止窮兇極惡的妖為禍人間。這山巔雲閣是我首先開闢的,鎖妖塔建立之初,蜀山並不在這裡。後來是蜀山招生規模不斷擴大,為了防止蜀山無法承擔這麼多教書任務,更是為了不要誤人子弟,蜀山的第六代掌門白怡婷才與我商量,將雲閣擴大,蜀山連根拔起進入雲閣,往後萬年,雲閣不斷擴大,蜀山變成了今天的規模。但是我必須要提醒你們,你們蜀山與我的鎖妖塔只是共同在這個雲閣之上,並不是合二為一成為一體。”
所有人都愣住了,這件事沒有人告訴過五人,五人完全震驚了。
“水伯,您說蜀山與鎖妖塔是兩個地方?難您這些年為何什麼也沒有說過呢?”
水伯神情陰鬱,想起了芷越的事情,自己不過多說了一句就造成一連串的問題,將一個資質平平的女孩推上了李毅入室弟子的位置。水伯看著一群什麼也不知道的晚輩,無奈地搖搖頭,“曾經的崑崙講究大道惜言,所以我才幾乎不說什麼。”
“那這也不能是你幫助紅紅還陽的理由啊?”
“我幫助紅紅還陽的確違背天理,所以秦白才會遭受天譴。”
“那鎖妖塔為何響了起來,不是秦白心有不軌嗎?還有那個紅紅,為何攻擊蜀山?他們若是聯手對蜀山,或是根本就是相對鎖妖塔不利,你水伯又怎麼坐視不管,沒了蜀山,你又怎麼能確保鎖妖塔還能安全?”
水伯的卻心裡有愧,他做這件事對得起秦白與紅紅,對得起他自己,甚至也對得起鎖妖塔,唯獨對不起蜀山。水伯鄭重向束嚴一拜,“蜀山掌門,雖然咱們原本是兩回事,但這件事終究是我考慮不周連累了蜀山,你們有任何處罰,我於水絕無怨言。”說完,水伯自行離開。
李毅在幾人中最震驚,他向前一步對束嚴說道:“處罰?別說水伯還是我們蜀山的長輩,就算外界都不認為水伯是長輩,如今他自己說鎖妖塔與蜀山是兩回事,擺明了是要與我們蜀山劃清界限,還談什麼處罰?掌門師兄,我早就說過水伯與我們蜀山不是一條心,根本靠不住!這個樣子的人鎮守鎖妖塔,出事也是遲早的!”
“三師弟。”
“掌門師兄。”圖姚也向前一步說道:“掌門師兄,水伯說鎖妖塔與蜀山不能混為一談,但是這麼多年不管在外人眼中還是我們蜀山自己心中,鎖妖塔都是我們蜀山重要的組成部分。況且鎖妖塔裡關著的基本都是我們蜀山抓捕來的眾妖,若是到了不得不與水伯分道揚鑣的地步,這些妖精該怎麼處理?我們蜀山重新建立一個鎖妖塔也不是不能,但是如何才能安全地將眾妖押送進新的鎖妖塔內?再說如今這座鎖妖塔又將如何處理?若是水伯執意與我們蜀山分割清楚,鎖妖塔所在的地區該如何辦呢?這雲閣的東北方的確只有鎖妖塔,但是若是單獨劃分出去,我們蜀山的雲閣就不再是一整塊,從西北到東南就必須繞路才行,那……”
“現在還不到說這個的時候吧,我們蜀山怎麼能沒有鎖妖塔呢?沒了鎖妖塔我們還是蜀山嗎?”李毅大聲制止,“水伯是長輩不錯,難道我們蜀山就沒有長輩了嗎?我們仙界還不至於是一個水伯說了算吧!”
束嚴一臉嚴肅,“你的意思是召集我們蜀山的仙人前輩們一起來商討此事嗎?”
“真的有必要嗎?水伯不是說了任由處置嗎?”
“二師兄,那水伯是我們能隨意處置的嗎?說處置根本就是堵上我們的嘴,哼,明明是他做錯了事,如今倒想我們這些晚輩不懂事為難他老人家似的!”
晴方尷尬地笑了一下,“水伯不是這個意思吧。”
“那他還能是什麼意思?剛做錯了事,就說鎖妖塔與蜀山無關的話,還不是要抵死不認錯嗎?”
“三師弟,剛剛水伯明明說是自己考慮不周,並沒有……”
“二師兄。”圖姚並非相當和事佬,不過就事論事,“我覺得三師兄說的不錯,我們蜀山的長輩中也許有人知道當年情況的,不如掌門師兄將仙人前輩們都召集回來,共商對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