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十六七歲的樣子,不過她是妖。”
“妖?”
“哼,大公子何必明知故問呢,她不就是你們魔界叛逃之人的後裔嗎?”
“李毅。”束嚴小聲提醒道:“不確定的事情不要胡說。”
“掌門師兄,我看這個陸離就是他們魔界派來要打探我們蜀山虛實的。怎麼?大公子見一計不成,又要再生一技嗎?”
“本公子不知道三長老是何意,我只是在找人,而那人與這個叫陸離的女孩似乎有過交集,所以特來詢問。”
李毅其實也不知道陸離去哪了,還想問問明啟有沒有訊息,“大公子是否在找一個魔界的人,五百歲的樣子。”
明啟見狀也只能承認,“看來三張來是知道了,不錯,正是我要找的人,請問三長老他們在何處?”
“不知道。”
“不知道?那請問三長老他們可還活著呀?”
“不知道。”
“那請問三長老,你可對他們做了什麼呀?”
李毅雙手抱著拂塵放在肚子上,一句話也不說,甚至不再看明啟,明啟見了心中怒氣升騰,黑山羊角顯現出來,“李毅,我看你是一門長尊才與你好好說話,若你不認好歹,休怪我不客氣!”
李毅怒目圓睜,“我看你是魔界的公子才與你好好說話,若你不識好歹,也休怪我不客氣!”
明陽生死未名,李毅卻這般模樣,明啟徹底失去了耐心,他黑衣飄揚,門外的蜀山弟子見情況不對紛紛上來要與明啟一較高下。明啟腰間伸出一股無形的氣,氣快速聚集形成牆,將大殿大門,甚至屋頂都包裹嚴實。
外邊看去,好像果凍一般,裡邊的情形已經看不清楚。弟子們著急了,有人大喊一聲,“大家一起上!”所有人抽出練功用的劍往“果凍”上刺去,可是“果凍”黏黏糊糊,打不穿刺不透,“大家回來,用法術!”大師兄婁禮大喊一聲,所有人站成一個圓,眾人齊念,“天地初開,大道自然,萬眾同心,其利斷金,開!”所有人的法力彙集在一起落在“果凍”上,果凍卻“柔軟”得將法力彈開,所有人應聲倒地,“大師兄,怎麼辦!”
婁禮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急中生智,“快去請水伯!快!”
外邊發生什麼裡邊也全然不知,明啟的這個“果凍”是戚平柳親自傳授,一般人根本打不開,這讓明啟有底氣與四位長尊談判。“李毅,你只要告訴我陸離去了哪裡,我自會離開。”
“我們蜀山容不得你撒野!”說著李毅衝了過來,一把拂塵直直嚮明啟砸來,明啟也不躲閃,法器也不用,祭出魔界之火,這火可不一般,與神界的純淨之火,冥界的幽冥之火齊名,是謂憤怒之火。此火一出,在沒有火引的情況下亦可燒三天不滅。
火一出,李毅拂塵的白色拂子頃刻化為烏有,就連拂塵柄也燒的通紅,李毅瞬間感到了熱。但是這拂塵也不是一般拂塵,李毅轉動機關,拂塵把向外剝離開,裡邊還有一個武器,竟是一把短槍。拂塵把分離後叮叮噹噹掉在地上,李毅握著短槍再次嚮明啟刺來。但是憤怒之火還沒有熄滅,明啟控制著火,再次阻攔李毅的進攻。憤怒之火好似一條火龍,大家又在“果凍”裡,瞬間覺得熱了起來。
此時,其他三人也加入了戰鬥,明啟以一敵四,絲毫不弱,明啟任由憤怒之火自己越燒越旺,自己則拿著雙鐧與四位蜀山長尊打在一處,弟子們在外邊看見“果凍”變成了紅色,又聽見兵器磕碰的聲音,心中更加著急。
婁禮見請水伯的人還沒有回來,便再次組織弟子施法術,“師弟們,裡邊似乎燒著了,我們來給裡邊降降溫。”弟子們一施法,大雨傾盆,落在“果凍”上好像在敲鼓一般。可是裡邊的憤怒之火不是一般水可以熄滅的,外邊的雨水滲透進“果凍”,裡邊的火炙烤著“果凍”,大殿內越來越悶,好像人界的桑拿天又剛剛下了雨雲層卻無法散去一樣,愈加悶熱。
“都住手!再這樣下去,我們都得被悶死!”還是束嚴恢復了理智。
明啟也是滿身汗,手裡仍舊握著雙鐧,與四長尊呈對峙之勢,“本公子說了,告訴我陸離在哪,我自會離去!”
“那你告訴我們,你要找的到底是什麼人!”
憤怒之火還在大殿頂部盤旋,映得明啟臉龐通紅,“你們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束嚴向前一步,“大公子,你要找的人我們並不知道在哪。”
“你們不知道?”
“的確!”李毅也終於鬆口,“我只是追蹤了他們一下,後來就沒有了蹤跡,怎麼也找不到了。”
“如何讓我相信?”
“我李毅對著八蒼老祖起誓,絕無半句虛言。”
明啟終於收起雙鐧,剛要收起憤怒之火,只聽得“嘭”得一聲,果凍破裂,似乎有人從上潑下一大盆水,將憤怒之火全部澆滅了,站在殿中的五個人也頃刻變成落湯雞,明啟喘了兩口氣抬頭望去,一灰白衣服的老者從天而降,若不是他骨瘦如柴的身形,明啟差點以為神界派人來了。水伯穩穩當當落在五個人中央,蜀山長老們都叫了一聲“水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