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您是老大,您說得都對。"蘇言點點頭道,"已經安排好了嗎?"
褚雲清看了她一眼,就著併攏的兩指曲起,抿唇敲了敲她的腦門。
"哎呀,雲清兄你幹什麼?"蘇言捂住腦袋,皺眉偏頭看他,被他突襲得很不滿。
這人什麼毛病,怎麼這麼壞,老是動手動腳,一不注意還敲腦袋,還美名其曰上下級的關愛。
"沒事,我就想敲敲看,裡邊是不是實心的。"褚雲清有些恨鐵不成鋼。
偶爾還是挺聰明的,怎麼就老是不開竅。
"他只是想藏起來。”
“還有,你看這什麼時候了?世子昨晚便與京畿府安排人手開始排查,相信最晚明天就會有結果了。"
說是這麼說,你這不是才告訴我麼,我又不是二十四小時一直都跟著世子。
看她眼睛瞪得大大,又皺著眉頭氣呼呼的樣子,褚雲清頗有些好笑。他拉開她捂頭的手,伸開手掌給她揉揉。
溫熱的觸感在額頭蔓延開,寬厚的掌心輕柔地在額頭上打圈。
措不及防。
額頭的溫度比掌心溫度要高,那一下,燙到了褚雲清心裡,落掌愈加溫柔。
蘇言瞬間僵住,身體下意識後撤,差點沒一下彈出去。
這是什麼情況……
等等,我現在是男孩子。
不過,誰來告訴我一下,就算身為男子,上下級這樣正常嗎?
怎麼感覺鈣裡鈣氣的……
蘇言的眼神順著額頭上的手,一直瞟到了褚雲清身上。
眉目柔和,眼神專注,清雋俊逸的面容一本正經,背脊挺得溜直。
是她汙眼看人彎?跟這一本正經的同袍之誼格格不入呢……
“看什麼?還痛嗎?”大概是蘇言的眼神太過直白,褚雲清一邊按,一邊垂下眸子,盯著她的眼睛問。
蘇言直愣愣地搖搖頭,揮開他的手:“不痛了不痛了。”
不敢痛不敢痛。
褚雲清依言放下手,眼神有瞬間的失落,面上還是一派雲淡風輕的肅然。
“下次你要敲我提前打聲招呼,我做好心理準備,就沒有這麼痛了。”那突如其來的一痛,都是被嚇出來的。蘇言撇過頭去,小聲道。
“……”褚雲清耳垂微紅,看著她張唇吶吶無言,最終還是艱澀地道了聲好。感覺人生都失去某些樂趣了呢。
兩人也默契地再沒有談這個事,轉而說了些大理寺別的案子,又討論到蘇言的學習和家庭作業。
一說起這個,褚雲清順勢就讓她明天交一篇學習心得,美名其曰是看她有沒有好好學習,有沒有進步。如果她止步不前,他正好可以藉機再好好指導指導,嗯,畢竟他是個學霸,不對,是個關愛下屬成長的好領導。
聊罷蘇言告退,臨出門,褚雲清還特意叫住她,提醒她不要忘記寫學習心得這回事。。
蘇言能說什麼呢,只得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