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受刑
“那你為什麼不戳穿我，為什麼還要讓我在你身邊留這麼長時間？！”喬雪婉冷冷地笑了起來，“你真的已經發現了嗎，還是嘴上這麼說說，實際上不過是為了詐我？”
“你覺得，我現在還有什麼和你撒謊的必要嗎？”喬顔夢似笑非笑地盯著喬雪婉，她上前抓住了喬雪婉的頭發，使她不得不吃痛看向自己。
“我留你在身邊的目的，你自己不清楚嗎？我說了，有些事情你自己說出來，和我幫你說出來的代價並不相同。”
喬雪婉不知究竟在想什麼，她沉默了很久，最終仍舊一言不發。
“你的耐心還有嗎？”戰霆北在喬顔夢背後開口：“我倒是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我也是。”喬顔夢後退，示意身邊站著的兩個手下上前。
他們一左一右地站在喬雪婉的身側，伸手抓住了喬雪婉的手腕。
喬雪婉面上的表情頃刻之間變得恐懼，她不解地看向喬顔夢，咬牙切齒地開口：“你來真的，你就不怕我……”
“拔了吧，這種時候還嘴硬，如果不動真格的，她總會以為我們在騙她呢。”
喬顔夢似笑非笑，手下人點頭，按住喬雪婉的手，一顆帶著血跡的指甲被連根拔掉。
喬雪婉疼得脖子上青筋直冒，而在劇痛的作用下，她竟然一丁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繼續，拔到她說為止。”
喬顔夢冷冷地下令，又是一顆指甲落地，喬雪婉中午狼狽不堪地開口道：“你想知道什麼，我，我告訴你就是了，讓他們滾！”
“現在知道疼了，剛才幹什麼去了？”
喬顔夢上前拍了拍喬雪婉的臉，隨後笑道：“你指甲已經拔了，我便告訴你，留你在我身邊，就是為了知道夏荷與夏雪的訊息，畢竟，你偽裝成夏雪，是篤定了我不可能會拆穿你，而你的自信，來源於你清楚，夏雪永遠都不會回來了，是嗎？”
“是又如何？”
“你殺了夏荷和夏雪嗎？”喬顔夢真正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並不像自己預想之中的激動，她平靜得宛若一潭死水。
人死不能複生，為她們複仇並不能改變什麼，但喬顔夢只是不想她們不明不白地被埋在沒有人走過的地下。
所以，有時候大仇得報，並不總是高興的。無非只是用一種痛苦，掩蓋在另一種痛苦之上而已。
“不是我殺的，你未免太高看我了。”喬雪婉狼狽不堪的笑了起來，額頭上是淩亂的發絲，她深吸口氣，繼續道：“你怎麼不想想，夏荷失蹤的時候，我在哪裡，我怎麼可能去把她們姐妹兩個人給殺了？”
“喬顔夢，你以為發現了我的真面目，就能給她們姐妹兩個人報仇了，你做夢，她們兩個人是因為你死的！”
喬顔夢呼吸隨之一滯，她怎麼不清楚呢？
喬雪婉是沖著自己而來，夏荷與夏雪兩個人總不至於得罪她，她們的死，大機率是為了讓她能偽裝成夏雪而鋪路的，歸根究底是有人為了謀害自己，而將兩條無辜的人命隨意除去。
“是誰殺了她們！”喬顔夢的手箍在喬雪婉的脖子上，“說，是誰殺了她們，你知道多少，現在，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難道我說出來，你就會留我一條活路嗎？”喬雪婉呼吸困難，面色漲紅，幾乎要窒息，“我不會告訴你的，絕對不會。”
“夢夢。”
在喬雪婉快要昏厥的時候，背後的戰霆北卻突然開口。
“既然她不想說，我們就換個辦法再問，你不是不想她就這麼輕易地死去嗎？”
喬顔夢瞥了眼已經快要喘不上氣的喬雪婉，終究是松開了箍住她脖子的手。
“你們去給她一點教訓。”
戰霆北冷聲命令，隨後伸手將喬顔夢圈進了懷中，“夢夢，我們去旁邊等會兒。”
“好。”喬顔夢點頭，隨著戰霆北坐在了背對喬雪婉的長椅上，她手心中密密麻麻地全都是汗漬，戰霆北卻毫無嫌棄地將她的手掌握住。
“她招架不住的。”
戰霆北對於背叛自己的人，或是臥底，有一套屬於自己的刑罰。
只要受過這種刑罰的人，最終都是沒個人樣，幾乎不可能有人在刑罰中全身而退，更不用說堅持嘴硬了。
況且，喬雪婉看上去也並不是個鐵血硬漢，她的目的從來只是報仇，而非為了別人遮掩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