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0章 必定生不如死
要麼，就拿走老夫人畢生心血，隨意糟踐，這樣一來老夫人必定生不如死，她仍舊算是報複成功。
真是好狠毒的心思。
喬顔夢總算明白了什麼叫徹底的殺人誅心。
“你要股份做什麼，變賣？”這時，戰老爺子從樓上下來。
“與你無關。”柳琳琅恨恨瞪了老爺子一眼，對他似乎格外痛恨。
戰霆北親自搬來一把沙發椅，扶著老爺子在老夫人身邊坐下。
“你這個人，太執拗了，也是欺軟怕硬，當初也是我強制要娶婉蓉，你怎麼不恨我，偏偏去恨她呢？”老爺子捋了捋花白鬍子，語氣譏諷。
“好了，別說了。”這時，老夫人慢慢開口：“你的要求，我答應。”
客廳裡，瞬間一片可怕的寂靜。
喬顔夢整個人都驚呆了。
怎麼能這樣啊？
“老夫人，萬萬不可，她要是真拿到股份，一定會肆意處理，她要的不就是讓您痛苦失望麼，這……”
“夢夢，你來這邊坐下。”戰老夫人笑著朝喬顔夢伸出手，目光柔和清潤。
喬顔夢心裡的焦躁憤怒瞬間被撫平，她聽了話，收起心裡的不悅，靜靜看著老夫人。
而與此同時，柳琳琅也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你，你說什麼？”她笑了一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股份我可以給你。”戰老夫人直接讓管家叫來律師，拿來婉琅的各種檔案，“我現在就可以讓他們起草一份協議，把股份轉移到你名下。”
柳琳琅眉頭擰得極緊，看著魚貫而入的律師團隊，喉嚨像被梗住。
偌大的客廳裡，氣氛一片冷凝。
喬顔夢站在老夫人旁邊，看著這一幕幕發生，心裡格外擁堵。
“阿姨……”她輕輕扯了扯戰老夫人的袖子，有些不贊成。
後者卻朝她笑了笑，示意她稍安勿躁。
“你，你真的願意？要是不願非要假裝，那我……”
“律師都來了，我自然是願意讓出股份的。”戰老夫人目光溫和，含著無線包容，看著面前神色複雜的柳琳琅，就像在看犯了錯卻說自己一定會改的孩子。
柳琳琅一噎，眼睜睜看著一幫律師忙來忙去，反複向戰老夫人確認各種條例，她的表情越來越僵硬。
她真的想要那所謂的股份麼？
她要的，難道不是她曾經最珍視之人的道歉？
不，道歉有什麼用？
她要的就是能捏在手裡的東西，能讓她薛婉蓉後悔一生的東西。
柳琳琅咬了咬牙，勉強壓制住心裡的難受，接過律師遞過來的筆，在乙方處簽上自己的名字。
薛婉蓉的名字在甲方處，時過多年，依舊飄逸有力。
柳琳琅手微微顫抖，寫出來的字虛浮飄渺，氣勢上首先弱了一截。
但無所謂。
她終究是狠狠挖走了那女人的心。
“解藥呢？”喬顔夢上前冷聲質問。
柳琳琅愣了一下，下意識抬頭，對上喬顔夢布滿殺氣的眸子。
這個小丫頭，對那女人倒是挺不錯。
“放心，我既然說了交換條件，就一定會交出解藥。”柳琳琅轉身往外走，轉頭的一瞬，她似乎看到了戰老夫人失望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