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個死狗,爬不起來,只能在陰暗角落茍延殘喘。
這可怕的窒息感持續了整整十多分鍾,已經比最初發作的時間長了三五倍。
而且,他驚悚地發現,當他再一次爬起來時,多年練功的腿,竟然難以支撐軀體的行走,每每挪動一下,都格外費力,像發僵的木偶。
大長老沉沉嘆了口氣,從酒店茶幾下拿出紙筆,在上面寫了兩句,在原地坐了許久,直到腿上的力量恢複了幾成,才轉身出了門。
他是所有人裡武力值最高的,沒人知道他什麼時候離開,更沒人知道他要去哪兒。
喬顔夢也不知道。
她今夜睡得十分不踏實,從熄了燈之後,就一直輾轉反側,滿腦子都是白天發生的事。
幾次走到大長老門外,想叫他,又忍住,生怕給他造成什麼心理壓力。
戰霆北也陪著她守著,兩個人在樓梯口等了許久,忽然三長老從自己房間出來,猛敲大長老的門。
“老大,老大,開門了,開門了!”三長老聲音又高又急促,聽得人心裡突突。
喬顔夢急忙過去,“怎麼了?”
“我剛夢到他去跳海了,嚇死我了。”三長老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戰霆北跟喬顔夢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深深的擔憂。
但三長老敲了好一會兒,都沒人開門。
喬顔夢意識到不對勁,急忙叫來服務員,一進去,好家夥,屋子裡空無一人。
幾人不敢多想,當即沖了出來,將二長老叫起來,連夜去外面尋找。
“他應該跑不遠,就在附近吧,他身上又沒帶手機。”三長老忐忑得問,透過車窗玻璃四處張望。
二長老臉色同樣不好看,“都怪我沒有堅持跟他住一間房,老大怎麼越老越變成脆皮了,一點小小的挫折都承受不了,都忘了我們當初是怎麼一起闖過來的。”
戰霆從跟喬顔夢各自從車庫取了車,一人帶著一個長老,兵分兩路,沿著環海公路去找。
結果一夜過去,一無所獲。
喬顔夢心態徹底崩了,兩手叉腰站在公路邊緣,望著周圍來來往往晨練的人,一顆心急得都要從胸腔裡跳出來。
這種感覺,實在煎熬。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喬顔夢急忙接了起來。
“喂,你好,請問是喬小姐嗎?”聲音是個陌生的女音,清冷又堅韌的感覺。
喬顔夢不自覺愣了一下,總覺得這聲音在哪兒聽過。
“你好,我是。”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