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夠了。”
陳向洵一棍子甩在季子淳小腿上,疼的季子淳撲通跪倒在地。
他看向走上岸的那兩人,眼眸中的神色飛速變化著。
“啊!”季子淳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怔怔地回憶起方才的事情。他怎會突然……直到洛乾將他扶起,陳向洵的身影再度映入他的眼簾。
他立即就打了個寒顫。
何問向前恭恭敬敬作了個揖,對陳向洵道歉:“不管怎樣,晚輩們多有得罪之處,還望前輩海涵。”
陳向洵一臉玩味地打量一遍走上前的年輕人,“天華宗何長老的弟子吧?”
何問一怔,“正是。”
“你想知道你師弟在哪麼?”
不出意外地看到何問大驚失色的模樣。陳向洵很滿意,“我就做次好人。你師弟就在棲霞生活。”
“何知他……當真……沒死?”他幾乎是顫抖地問出這句話。
“呵呵。”陳向洵瞥到何問身後欲言又止的洛乾,走近幾步,才注意到洛乾的氣場竟與以前不同起來。
“前輩……”何問還想再問些什麼,陳向洵擺手不再作答。他轉而對向洛乾,好奇地問道:“洛乾,你練了什麼功法?”
“呃,陳大爺……”洛乾看到陳向洵臉色微冷起來就迅速改口,“陳叔!叔!我進了明府的門,自然就跟著他們一起練功法。”
他瞬間又意識到陳向洵與蘇醫門的過節,心裡頓時就哇涼一片。人生如此艱難,摸魚也會撞見這個最不想見到的人。
“明守,覡青,都是我的手下敗將!你跟他們能學什麼?”
洛乾跟季子淳大眼瞪小眼,陳向洵什麼意思?挖牆腳?
“我曾經被他們害的家破人亡,一無所有。他們,一群偽善之人罷了!你居然拜他為師還代替他們來參加論道?”
難道這是他自己選擇的嗎?洛乾無奈道:“人總要出來見識見識,回了家鄉也好有資本吹牛比。”
“你的見識見識,就是吃吃喝喝,貪玩享樂。真是頭豬!”陳向洵輕蔑一哼,“告訴你吧。你來這,就只有死路一條。蘇醫門是你能呆的地方?今天當著你這兩個朋友的面,我警告你,別和姓明的那些人走的太近。”
洛乾訕笑道:“不料想前輩如此關心晚輩。良藥苦口,忠言逆耳。晚輩是一個二十多歲有自己觀點的完全人,對於前輩的建議,會擇其善者而從之。”
“哼!愚蠢之輩。你爹是不是跟你說我要來抓你去江都?”
“陳叔,你是跟他靈魂交流了麼?這都知道!”
陳向洵玩弄起長長的竹棍,眯著眼睛慢悠悠地說:“他想什麼我會不知道?剛開始我是想直接把你綁去交給木原真,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哎呀!真是親叔!”洛乾恨不得拍手叫好。
“先讓明府那幫人養著你。”
“……”
洛乾沒有說話,但他身邊的兩個朋友都不約而同想到了農戶養殖。豬,總是要養肥了再宰的。
陳向洵懶得再搭理這群黃口小兒,輕飄飄地丟下一句:“今年過來論道,小心論掉你們的命!”
他逆河而行,留給眾人一道閒適的背影。
“所以,他到底殺沒殺人?”季子淳呆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