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龍虎山道宮和茅山道宗,宇文破眼中滿是憧憬與仰慕之色。
轉念一想,想到兩人竟然無法猜到蘇銘的心思,心裡一陣後怕。
蘇銘年紀很輕,修為卻奇高,城府心思也非一般人能夠琢磨。
他們倆始終無法猜透蘇銘放他們一條生路,究竟是怎樣的意思。
接下去一段時間他們倆只怕是會陷入深深的自哀之中。
倘若蘇銘知道了他們的想法,一定會哈哈大笑。他放宇文破和馬靈清一條生路,真的只是看在終南山和馬氏與蘇老頭有舊的面子上,哪裡還有什麼別的意思。
宇文破他們真會多想,該他們思考的事不去思考,不該他們多慮的事就是忍不住。
這樣的人該用怎樣的詞彙來形容?
一個字,賤。
兩個字,犯賤!
蘇銘放過宇文破和馬靈清一條生路以後,繼續追尋納蘭月馨的蹤跡。他可記得這娘們挺狠的,出招全朝他要害招呼。
納蘭月馨有著與宇文破未婚夫婦倆一樣的心思,想要儘快逃離荊州城,逃出蘇銘佈下的捕獵圈。
然而,她來到荊州城邊緣處,卻發現自己無論怎樣也無法跳出荊州城的城牆。
她慌了,如同遇到雄鷹的小母雞般急得直跳腳。
她知道自己要是不抓緊逃離荊州城,蘇銘就該追來了。
“哈哈……”
蘇銘站在不遠處看著動作滑稽的納蘭月馨,情不自禁地笑出了聲。
納蘭月馨氣得嬌軀發顫,俏臉憋得通紅。
放眼整個諸天大比試煉場,不知道有多少修士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蘇銘一點面子都不給她,她心裡無比難受。
“青城劍派在整個法術界也是名聲顯赫,教出的弟子怎麼就這麼不堪呢?”
聽著蘇銘刺耳的嘲諷聲,納蘭月馨嬌軀劇烈顫抖,她指著蘇銘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話來。
“納蘭月馨,青城劍派聖女,在青城劍派有著極高的地位。”
蘇銘驚訝一聲,“對了,我想起來了,青城劍派的掌門似乎也複姓納蘭,莫非你是青城劍派掌門的女兒?”
納蘭月馨嬌哼道:“算你聰明,你最好乖乖放本小姐離開,要讓我爹知道你這麼對本小姐,你會死得很難看。”
“是嗎?”
蘇銘不以為然,“我孤家寡人一個,有什麼好怕的。”
“你真的不怕?”
納蘭月馨方寸大亂,激動地吼道:“你為什麼不怕?我爹是青城劍派掌門,他……”
蘇銘揮手打斷她的話,“行了,你這個身份嚇唬別人還行,嚇不住我。”
“你真的敢殺我?”
納蘭月馨眼神呆滯,怔怔地問道。
蘇銘沒有回答,一步一步朝她走上去。鏗鏘有力的腳步聲如同巨石壓在她心口,令得她有種強烈的窒息感,無比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