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忽然正色說道:“大師,倘若那一天我成為全天下修士的敵人,你還會相信我嗎?”
法海眉頭擰成一個川字,半晌,他回答道:“老衲對施主你是萬分信任的。”
蘇銘坦然一笑,“能得到大師的信任真好。”
法海奇怪道:“施主,你怎麼突然說出這些話來?”
蘇銘長嘆一聲,體內真氣運轉,臉上突然湧現猙獰紅斑。法海怔怔地望著蘇銘,“施主,你……”
“大師,前些日子與你說的話,也包括我。”
蘇銘苦笑不已。
“這、這……”
法海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
蘇銘吐出一口氣,“有些事說不清楚。”
“施主你是擔心李欣然以這件事做文章?”法海問道。
蘇銘輕笑著點頭。
“她不一定會知道吧。”
“她一定會知道。”
蘇銘非常肯定地說道:“以李欣然的手段,她想要打探與我有關的事情不會很難。譬如我這件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然而,普天之下也有人擁有著神通。”
“你說的是道門的推演之術?”
“對。”
蘇銘沉重點頭,“不僅僅是道門的推演之術,也許坐鎮地府的地藏王菩薩也知道。”
法海先是一愣,然後恍然,“諦聽神獸?”
“是啊。”
蘇銘嘆道:“諦聽神獸號稱能聽遍三界,三界任何一切都無法逃脫諦聽神獸的感知。”
法海沉默。
“我與宋心怡都是這個情況,我與她勢必要與天下修士為敵。”
法海苦笑不已,“這件事真的太、太讓老衲吃驚了。”
“時也命也,看來終歸是躲不過了。”
蘇銘仰天長嘆,“我師傅為了掩蓋這件事耗費了極大的心血,走到這一步,看來是瞞不住了。”
“施主,你也不要太擔心,也許情況沒你想的那麼糟糕。”
法海安慰道。
“大師啊,俗話說最毒婦人心,李欣然鐵了心要將我趕出諸天大比試煉場。而偏偏諸天大比掌控者要我留下,兩者相悖,勢必要出事。”
蘇銘眉頭緊鎖,“我懷疑李欣然是為了阻止我踏上帝路。”
“老衲想不明白她這麼做的道理。”
“也許她將自己所有的心血都傾注在帝路上,想要進行最後一搏。”
蘇銘猜測道:“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我踏上帝路已經不可阻擋。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我成為全天下人的公敵,那麼,諸天大比掌控者迫於壓力就會放手。”
法海臉色大變,悚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