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不只是胡說八道,還老糊塗了。”
蘇銘不客氣地道:“說句難聽的話,你不過一個假和尚而已。自稱老衲?你不怕侮辱了神聖的佛堂嗎?”
“編這種嚇唬侮辱誰的智商呢?你真以為小爺弱智嗎?”
蘇銘一番言語下,他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蘇銘嘲諷道:“憤怒了?你倒是接著裝啊,留著頭髮還自稱老衲、住持?”
“小施主,說話莫要偏激。”
他雙手合十,喃喃一句佛號。
見他這副德行,蘇銘真想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蘇銘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說道:“別在我面前裝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這裡究竟是不是寺廟,你們是誰我一清二楚。”
聞言,老僧嘴角浮現出耐人尋味的笑意,“小施主此話怎講?”
蘇銘不屑一笑,到了這個節骨眼還在打哈哈。
“你們不姓佛,姓杜吧。”
此話一出,老僧表情微微一滯。
蘇銘繼續說道:“寺廟東南方向有一個村子叫做杜家村吧,如果沒猜錯的話,那是你們杜家放在那裡迷惑外人的。”
“你們杜家究竟是怕什麼呢?為了將自己藏起來,不惜躲到寺廟裡。可你們要藏也真實一點行不?”
“你自稱老衲卻滿頭白髮,其他和尚亦是如此。”
“順便告訴你一聲,杜家村的人不肯說出杜家核心人物的所在,已經被我給滅了。”
蘇銘餘光瞥了老僧一眼,“他們走得很安詳,無痛無災。”
老僧臉龐猛地抽動,渾濁的老眼中閃爍精芒。
“小施主究竟要做什麼?”
“叫杜鳳鳴出來。”
蘇銘滿心不爽地罵道:“欠了我錢就躲起來,真以為躲起來就沒事了嗎?”
“有道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現在找到了你們老窩,若是不把錢還來,後果自負。”
“小施主莫要太過目中無人。”
老僧緩緩起身,沉澱已久、厚重的氣息朝蘇銘壓迫上去。
蘇銘面不改色,泰然自若,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老僧感到詫異。
蘇銘直視他,問道:“你既然是住持,那便是杜家現任家主吧。”
說完,蘇銘將欠條扔給他,自言自語說道:“先前在杜家村的時候,也給了他們一張欠條,也不知道他們真看出是假的了,還是認為我是在侮辱杜家,直接把欠條給撕毀了。”
說到這裡,蘇銘嘆息一聲,“他們如果不這麼粗魯,也許就不會落得魂飛魄散的下場。”
老僧看似淡定從容,實則內心憤怒得很。
他身為杜家家主,那就必須保護好杜家的人,不然會叫族人寒了心。
蘇銘張狂、毫無顧忌的性格讓他心裡極為不爽。
不知有多少所謂的天才來找杜家的麻煩,最後都被杜家扼殺。
蘇銘不是最後一個……
他雙手不停撫摸欠條,似乎是在檢驗欠條的真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