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遙!”
吳偉麗一看見水遙,只覺得剛剛積攢了一肚子怒火都煙消雲散了,連忙朝對面招了招手跑了過去。
“切,假仁假義!”
……
對於身後王綿綿那毫不留情的嘲諷,吳偉麗毫不在意,而是熱切地同水遙她們寒暄起來。
“偉麗,最近接送的流程你們都準備的怎麼樣了?”
吳偉麗聽水遙這麼問,算是被徹底戳到了痛處,大大地翻了個白眼,伸出手往水遙肩膀上一拍,臉上萎靡不振的表情把一旁的田壯壯都給逗樂了。
“你們倆真是的,哪壺不開提哪壺,特別是你呀,阿遙,人走的倒是挺乾脆,直接變甩手掌櫃了,留的我天天在這一個人要擔著兩個人的活兒,實在是累得我晚上回宿舍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太難帶了,王綿綿她實在是太難帶了……”
聽著吳偉麗的抱怨,水遙眉毛往上一挑,半開玩笑半是認真地說。
“偉麗,你看看,你都忍了這麼長時間了,眼看著馬上這交流會就開始了,只要熬過這最後三天,你就算守得雲開見月明瞭,再說了,我這沒有陪你到最後,不是還是因為這些不可抗的外力嗎?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總不能行百里半九十吧!”
幾人揶揄了一番,水遙一看時間差不多了,便連忙與田壯壯一塊兒提前到了會場找到位置坐下。雖然學校之前從來都沒有舉辦過類似的活動,不過私下裡聽英語老師說,這回會有許多學校的著名教授參加,若是能在大會上有良好的表現,很可能將來在報考的時候,路會好走一些。所以這回水遙即便被剝奪了接待教授們的機會,過不她還是不敢懈怠,兢兢業業地準備了一篇各方面都堪稱完美的講稿。
離會議開始的時間越來越近了,到了這時候,大禮堂早已擠滿了人。對於水遙來說,這樣的場面雖大,可是對於她來說,同等規模甚至更大的會議,自己都能表現的遊刃有餘,可不知為什麼,一顆心卻撲撲通通地快速跳了起來,一下接著一下,連綿不絕。
水遙坐在位子上,雖然臉上看上去還比較鎮定,心裡頭卻已經成了一團亂麻,只能端起桌子上的搪瓷杯,一口接著一口不斷往嘴裡灌水,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夠平息她心中那沒來由的慌亂。
“遙遙,你到底是怎麼回事,臉怎麼看著這麼白呀?要不咱們不要坐這麼靠前了,往後稍微挪一挪會不會好一些?”
一旁的田壯壯見了,連忙問了出來,渾身上下都是掩不住的擔心,這次為了能夠搶到好位置,她一大早便拉著水遙過來,甚至連同一個宿舍天天形影不離,睡的又黑又甜的王芳芳與任真兩個人都沒來得及叫,眼下起晚的兩個人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坐在後面,臉上的抱怨之色恨不得將這忘恩負義的姐妹倆身上給戳出幾個大窟窿。
水遙放下手上的杯子,強行穩住稍有些發白的臉色,向田壯壯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
“不用了壯壯,這第二排中間,多好的位置啊,咱們要是往後挪了,豈不是便宜旁的人了嗎?我可能是今天早上飯吃的有點多,腸胃有些不舒服,過一會兒應該就好了。”
說話之間,周圍便響起了一陣雷鳴般的掌下,接下來,一箇中等個子到老教授便上了臺,他穿著一身熨燙整齊的中山裝,架在鼻樑上的一副琥珀色眼鏡更是為他添了幾分儒雅的氣質,特別是當老教授一開口,流利的口語與地道的美式發音一下子便引得全場震動。
“哇,這簡直也太帥了吧!”
看著身邊田壯壯那一臉花痴的表情,剛剛跑了神兒的水遙有些無奈的撇了撇嘴。
“你看看你,又犯花痴了吧?今天才發現,原來你喜歡的是這種成熟去呀的型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