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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哈哈哈……”
任真一口水剛進嘴裡還沒嚥下去,立馬就被王綿綿之這厚顏無恥的言論給嗆到了,弄得她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憋了滿滿兩框子眼淚。
“這真他媽的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我說,王綿綿,王大小姐,您臉皮還能再厚點嗎?”
王綿綿最受不了對面這幾個人天天看自己就像是踩到狗屎一樣的表情,眼下連一個自己曾經的小跟班都敢爬到她頭上耀武揚威,多加嘲諷,一向對別人使喚慣了的王綿綿哪裡能受得了,伸手就抓起放在身側的硬殼筆記本朝著任真的腦門兒砸了過去。
“啪”的一聲,說時遲那時快,水遙自進門以後就一直對王綿綿有所提防,舉起手上還沒有來得及放下的揹包就擋了上去,這下任真的頭才免了一場浩劫。
“你他媽的腦子有病是不是?王綿綿,別給臉不要臉,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想動手就下來咱們倆單幹,你這樣趁人不注意放冷箭,偷偷摸摸的,簡直是太卑鄙無恥了!”
別看任真平時瘦瘦小小的,可一生氣就立馬化身成為到處噴~火的火烈鳥,看上去十分有氣勢,任真這麼一番話,更是讓見慣了對自己低眉順眼低三下四的王綿綿多了幾分驚訝。
“喲,本姑娘砸你了怎麼了,今兒個砸的就是你!說白了你不就是一條狗麼,只不過之前狗繩被我拉著,不就是覺得我沒有滿足你,餵飽你麼,對我沒有感恩也就算了,還反過來朝我狂吠,咬我一口,你這小~賤~人,不小~賤~狗還真是一條白眼狗!”
眼見著任真已經被氣得眼眶通紅,田壯壯她們連忙將人護在身後,卻見水遙從包裡慢條斯理掏出筆記本潮王綿綿的方向揚了揚,開啟了滿級嘲諷。
“王綿綿,你看,這就是我為這回的交流會所準備的筆記和講稿,你不是想要嗎?”
說到這兒,水遙漫不經心地將筆記本往桌子上一甩。
“其實,本來呢這筆記借你也沒什麼,反正這名額被你奪過去,我也沒什麼好說的,誰讓咱一天天的只會踏踏實實做事兒,沒有你腦子靈活,天天搞那麼些小動作。說道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耍心眼兒、使計謀,我們四個就算加到一起,恐怕連跟你王大小姐提鞋都不配!”
“可是,今天本姑娘心情不好,你拿任真當一條狗,可是我們卻把她實實在在的當成好姐妹,今天你暗算她、欺負她,就等於是欺負到我水遙頭上,如今我看你真是越發不順心了,這東西我就算是拿去餵了狗也比送給你強上千倍百倍!”
水遙說完,正打算將筆記一頁頁撕下來,卻直接被一旁的王芳芳阻止了。
“遙遙,你可不要衝動,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筆記可是你的心血,為了這麼個狼心狗肺,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白白把東西撕掉了,那多可惜?不如借給我們好好看一看,說不定對我們幾個的寫作能力都有幫助呢!”
一旁的田壯壯聽了,連忙向身邊的水遙悄悄擠了擠眼,接著附和到:“芳芳說的在理兒,這筆記你借給王綿綿就是牛嚼牡丹,反正她也看不懂,就拿過去讓我們參詳參詳吧!”
水遙其實並沒有撕毀筆記的打算,只不過剛剛被王綿綿這麼一激,倔脾氣又上來了,這下一看這幾個好姐妹臉上表情各異,也不知道葫蘆裡賣什麼藥,雖然心裡頭不明就裡,不過也順勢作罷,將筆記重新放在抽屜裡掛上鎖。
“算了算了,懶得跟她計較了,買個筆記本好貴的,你們幾個要是想看,儘管拿去好了……”
看著已經被掛上鎖的抽屜,王綿綿生氣之餘,心裡也微微鬆了鬆,雖然已經學了好幾個月的英語,可王綿綿心裡很清楚,自己究竟是個什麼水平,若是讓自己說幾句“早安”、“晚安”、“你好”、“再見”什麼的,倒也勉勉強能湊合,可若是作為接待,那恐怕再練上幾年也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