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綿綿的那些汙言穢語惹得周圍的同學紛紛搖頭,其中一箇中等個子,長的胖乎乎的男生受不了了,站了出來,臉上頗有幾分剋制的慍怒。
“你可不要欺人太甚,剛剛王芳芳同學不是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麼按理說當時你跟阿姨吃相那麼難看,賠了五十塊錢也是應該的,別以為什麼事都能用錢來解決,若不是王芳芳同學肚量大,不願跟你們計較,你今天還能安安生生的過來上學嗎?”
誰曾想,這一番話不但沒有引起王綿綿的注意,反而就像看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一樣,惹得她笑個不停,不一會兒兩滴眼淚就從框子裡流了出來。
只見她伸手朝那位微胖的男生鼻頭上指了指,cao著一口尖利的嗓音,吱吖吱吖的,好似鋸頭在木樁上不停劃拉一般,雞皮疙瘩從腳底蔓延到了心口。
“哈哈哈,鄭元寶你這個孬種,別以為我瞧不出來,老孃我的眼睛可尖著呢,讓我來猜猜,你是不是對王芳芳這小賤蹄子還了什麼不可告人的齷齪心思?我只不過是說她了兩句,你緊張個毛線啊!”
王綿綿帶著洞察一切的表情,看著周圍的同學一臉震驚地指著王芳芳與鄭元寶說三道四,唏噓不已,甚至有些人還不懷好意的嘻嬉笑著,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看八卦吃瓜的期待,王綿綿心裡頭立馬舒服的就像寒冬臘月裡抱著散發著陣陣檀香氣息的暖爐一般愜意。
“放你孃的臭狗屁,王綿綿你這龜孫少在這給我扣屎盆子,我跟芳芳同學之間清清白白,什麼事都沒有,憑什麼要受你這般栽贓?現在我也總算明白了什麼叫知人知面不知心,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甭看你打扮的挺漂亮,一顆心比墨汁還黑,比狗屎都臭成千上萬倍!”
別看鄭元寶長的胖乎乎的,生氣的時候看上去萌萌噠,兩道濃黑的眉毛一豎,握緊拳頭,兩側的咬肌突突直顫。
見狀,王綿綿微微沉吟一番,意味深長地將目光投射在二人之間,接著一提高聲音“哦”了一下。
“你還有什麼惡毒的詞兒儘管使出來,沒有就沒有,對著我大呼小叫做什麼?還沒說兩句整個人都跟炸了毛的烏鴉一樣,不妨實話跟你撂這兒,老孃就算多瞧你一眼,都會覺得無比的噁心!”
“都不撒泡尿瞧瞧自個兒長什麼鬼樣子,身上的肥肉一坨一坨的,跟座山似的,一開口嘴巴跟吃了屎一樣,恐怕全天下的女孩都死光了也沒人願意找你!”
“哦,不對,不還有王芳芳那賤蹄子麼?那個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裡冒出來的窮鬼,說實在的,你們倆還真是相配呢,難怪老話說婊~子配狗天長地久,還真是你們倆的生動照映呢!”
水遙幾人本來不打算再理會這個到處往人身上潑髒水的傻缺,可今天王綿綿不知怎麼的,跟吃了興~奮~劑一樣,活脫脫的瘋狗一隻,見誰都咬,不從身上扯下一塊皮來看樣子怎麼都不肯罷口,瞅了瞅身邊氣得渾身發抖的王芳芳一眼,水遙與田壯壯又重新折了回去。
“王綿綿,你罵夠了沒,口舌生瘡了麼?我們不理你是懶得跟你計較,別他媽的給臉不要臉,前幾天到底是誰哭爹喊孃的在教導主任跟前求了又求,難道這麼快就好了傷疤忘了疼不記得自己當時的囧樣兒了嗎?”
“咱們同學一場,我田壯壯今天能這麼心平氣和的跟你談這些大道理,已經算是對你格外開恩了,實話跟你說,水遙與王芳芳跟我有過命的交情,欺負她倆就是欺負我,不過相比之下,他們兩個的脾氣可是比我好太多了,這個不喜歡動什麼嘴皮子,要是再讓我聽到從你嘴裡冒出一句汙言穢語,老孃上去第一個收拾你。”
“我才不管你爸媽到底是做什麼的,哪怕你們家有潑天的家業,我田壯壯也根本不把這些當回事兒,要報復就儘管來,你爸手下有多少個跟班,他們來一個我踢一個,來兩個我揍一雙,別到時候一群大老爺們跟我哭爹喊孃的求饒命,一家子白白跟著丟了臉!”
田壯壯剛一開口,就明顯覺得自己隻手被兩個好姐妹握緊了,從手心裡傳出的溫度直達心田,讓她整個人從上到下都覺得暖呼呼的。
看著黑黑壯壯,比自個兒整整高出一個頭的田壯壯,剛剛還耀武揚威的王綿綿與狗腿子任真心裡齊齊一震,心裡頭頓時多了一股子恐懼。
此時此刻,作妖二人組絲毫不懷疑,若是有一句粗口再爆出來,下一秒一雙有力的拳頭就會招呼到她們眼睛上,可若是此時認慫,兩人實在是太不甘心,這麼不上不下的吊著,一股子怒氣發不出來又咽不下去的,又著實太過難受,不一會兒,王綿綿與任真兩張巴掌臉就脹成了豬肝色。
還不等她們想到如何應對,水遙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沉靜中不乏警告的意味。
“對了,剛剛壯壯有句話沒說到,從現在起,鄭元寶就是我們的朋友了,你侮辱了元寶,同學同樣就是在侮辱我們仨。我水遙雖然拳腳功夫不怎麼樣,可我自信對付你們兩個弱不禁風的簡直比拎小雞兒還容易。倘若再讓我聽到一句你汙衊鄭同學的話,我在這兒保證,輕了讓你們十天半個月來不了學校,若是再給臉不要臉,恐怕你們永遠都踏不進南豐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