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輝坐在椅子上,認真的道,“夏天的時候,媽媽帶我們去了草原,那裡的牛羊一群群的,牧民騎著馬辛苦的放羊放牛,我們吃的奶糖, 雪糕,冰淇淋等等,都是牛奶為主要原料製出來的,我覺得,不管誰養牛,這都不是一件要被嘲笑的事,有位皇帝就這樣教育他的太子:每一食,便念稼軒之艱難, 每一衣,則思紡績之辛苦。”
張珍要瘋了都。
這一個個的,怎麼就那麼能呢?
吃個飯也堵不住你們的嘴。
大的小的,就顯得你們有文化嗎?
醞釀了一晚的好心情消失殆盡。
而陸懷再次的重新整理了認知。
陸輝啊,原來是這樣的孩子。
如果不是顧明棠,只怕他這輩子都見不到也不知道,這樣的孩子該為國家好好培養的,涼州,你是在防備我嗎?
老爺子垂下頭,默默的喝粥。
“哥哥,你後面的話是什麼意思?”陸雪妍好奇的去問陸輝,還順便問坐在旁邊的陸紫琪,“紫琪妹妹, 你想知道嗎?”
陸紫琪點頭, “想。”
“意思就是, 每吃一頓飯,都要想到農民在田間耕種的艱難,每穿一件衣服, 都要想到紡織工人的辛苦,我們要學會尊重每一個勞動者。”
陸小南,“那我知道我知道,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倒是背的很好。
陸輝誇讚小南弟弟你真棒。
陸遠奇的手攥得很緊,他這是,連孩子都被陸涼州的給比了下去?
張珍低垂著頭,倒是看不出在想什麼。
等吃完飯,陸小南就拉著陸輝要外跑,陸輝沒去,說道,“我一會要和爸爸媽媽出去呢。”
“那我們啥時候去尋寶呢?”
陸輝想了想,將一張紙給了陸小南,故意壓低了聲音,“你先收著,最好不要告訴東東,但他要是問,就也帶他一個, 等我們晚上回來一起去。”
一番囑咐, 陸小南連連點頭。
而顧明棠這邊, 看著又變得笑盈盈的張珍,私下裡覺得,張珍這女人,算得上是一個人才。
就是很好奇,雖然張珍年輕時候也應該是個美人,可老爺子不是個膚淺的人,尤其是在夏家長輩都在的情況下,不應該那麼快就續娶。
但是吧,男人這東西,所謂的深情,有的時候一錢不值。
卻還是沒忍住,悄悄的問陸涼州。
陸涼州站在樓梯口,神色複雜,還帶著一點尷尬。
“怎麼,是你的原因?”顧明棠不可置信的問道。
陸涼州點點頭,艱難的道,“我聽大姐說過,我偶然看到她,就追著喊媽媽,而且,還抱著她的大腿不撒手……後來,他們結婚了。”
顧明棠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不可置信的看著陸涼州。
將陸涼州看得越發羞窘,輕輕的將手放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的捏了捏,輕笑出聲,“瞪什麼瞪,這是事實,當初就是如此。”
要不然,沒點契機,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人怎麼就結婚了呢?
顧明棠反手握住了陸涼州的手,觸感微涼,指腹略帶粗糙,一使力,竟將人拉近了一步,竟然捏我,我的臉蛋是隨便捏的嗎?
“低下頭。”顧明棠恍如蠱惑一般的輕聲道。
陸涼州垂眸看向顧明棠,他們是在一個拐角,他沒自戀到覺得顧明棠要親他,可卻還是乖乖的低下頭。
顧明棠一伸手,在他的臉上捏了捏。
嗯嗯,手感不錯。
親起來不知道啥樣?
不由得抿了抿嘴唇。
顧明棠的目光有些深邃,似乎有旖旎的波光在輕輕的湧動,好像有些什麼在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