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果然民風彪悍,不虧是體育生聚集地。我對他們倒也沒啥惡感,不過現在可沒時間打籃球,我就擺手:“不打,叔叔我們不打。”
他們幾個切了一聲,傳著籃球出去了。
“你別怕,雖然有一些不聽話的學生,但總體都很乖的,你別惹他們就是了。”
接待阿姨乾笑著說道,我頗為好奇,如今的大學可很少見這麼亂的學生了。我說你們重點大學連體育生都管不好麼?
這阿姨頓時尷尬,偷偷跟我說悄悄話:“四棟不好管啊,今年愣是有好幾個不聽話的傢伙,有個學生還跟學校董事會有關係,那些人瞎鬧我也沒辦法。”
我一聽頓時笑了,這個好啊,說不定老子能抱個大腿,我就喜歡這麼彪悍的民風。
接下來就是入住獨立宿舍,住下了我就去找李晨夕,她正在賣奶茶,好多客人在等著,那些大學生都盯著她看。
我頓時有些自豪,等她忙過來了我就跟她說我當舍管了。她十分歡喜,然後又皺鼻子:“哥哥,我晚上住哪裡?”這是個大問題,我尋思著要不租個房子吧,那美女柔和地笑:“我正好租了個房子,要不晨夕跟我住吧,也好分攤一些租金。”
這個好,我忙道謝,她說不礙事兒,她本來就想找人分攤房租。
這下就安頓好李晨夕了,我就回去工作,擱宿舍門口那小破屋坐著看天看地,等學生反映問題,過了23點關門。
這工作真尼瑪無聊,看來我得弄檯筆記本打發時間。後來好不容易晚上了,學生陸續回來,吵得震天響。我抖著腿蛋疼,等終於23點了,我就出去關門,然後尼瑪一瞬間整棟樓都哇哇叫:“操你媽啊,星期天都斷網,我操,幹你孃!”
“日啊,老子lol啊!操!”
然後有人趁亂伸頭出陽臺吼:“二樓傻逼!”
二樓就有人罵回去:“誰他媽罵人,不想活了是吧!”
我去,我直接給嚇尿了,別的宿舍都安安靜靜的,就這四棟喧鬧要死,估計都是體育生帶動了情緒。
然後有人丟垃圾下來,差點砸中我了。我趕緊閃遠點兒,足足過了十幾分鍾他們才慢慢消停,我就去關宿舍左右兩邊的大門,關了我就打算回去睡覺了,但這時候聽見右邊的鐵門在響。
我不由疑惑,忙過去檢視,這一去我就吃了一驚,有個姑娘竟然在爬鐵門,弱不禁風的樣子,但很著急。
現在路燈基本都熄了,只有一些黯淡的光,我就瞧見這姑娘短髮長衫,身材很好,總體感覺是個美女。
我咳了咳走過去:“同學你這是幹嘛?”這傢伙嚇了一跳,轉身就跑。我說你別跑啊,她不理我,似乎很怕被我抓住。
我斜斜眼,只好勸告她:“幽會也別來這裡啊,讓你男人半夜跳樓找你吧。”
她不敢回應我,眨眼跑掉了。
我皺眉想了想,什麼鬼。我也沒理會了,回去呼呼大睡,結果尼瑪一躺下樓上走廊就啪啪響,有人在走廊衝刺。
我心想我忍了,忍了半小時腳步聲還是沒挺。老子又困,火氣就上來了。
我拿著手電筒就上樓去,一上去瞧見好幾個高大的男生竟然在走廊踢足球,燈都沒有他們踢得卻也樂呵。
他們也瞧見我了,竟然比我還氣憤:“咋了?網斷了還不讓人運動?”
我正想好聲好氣說好話,樓上卻又跑下來五六個男生,張口就罵:“操,你們玩夠了沒?睡不著lu管去啊!“
這些人也著實彪悍,但踢足球的更彪悍,直接把球砸過去:“滾你媽的,想打架不?”
這兩撥人還真想打架了,我抬手勸了一下,他們都狠狠地盯著我。我就搓搓手:“俺是路過滴。”
我閃一邊兒去,這兩撥人就在走廊裡對罵,不過沒動手。我看了一會兒打哈欠,又發現樓梯上不少人在偷看。
我就走過去裝模作樣要趕人,豈料他們自己跑回宿舍了,乖得不得了。
我愣了愣,上樓去看看,還有幾個在宿舍門口探頭探腦偷看,都沒啥氣勢。
越往上走學生就越斯文,後來上到七樓基本沒動靜了,個個宿舍都關了燈。這兩極分化也太大了吧,我估計上面這些學生是外語系的,也真是難為他們了。
我檢視完了就又下樓去,那兩撥人在推嚷了,多數人笑哈哈的,看來是瞎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