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宇從周欣怡父母的小區走了出來,就慢慢的走到街道上……
周雄川和袁潔談過之後,會怎麼做呢?會和欣怡直說吧,欣怡又會如何回應呢……
“天宇哥哥!”身後傳來了周欣怡的聲音,段天宇一回頭,就看到周欣怡從車裡探出頭,看著他。
“還要出去?”段天宇走到車前,問道。
周欣怡的臉色焦急,語氣也很快,“天宇哥哥,你能不能陪我去個地方……”
拒絕吧!剛想開口,就看到周欣怡眼中那期盼和驚慌的眼神時,段天宇的心又軟了!“真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心裡罵道,然後轉向副駕駛,開門上車……
見段天宇上了車,周欣怡異常欣喜,發動車子。“天宇哥哥,對不起啊,這麼晚了還麻煩你。可是我也不敢和爺爺還有爸爸說……”
“怎麼了?”段天宇問道。
“是我弟弟!”周欣怡說道。
“你弟弟?”段天宇繫好安全帶,不解的問道。
“是堂弟,我二叔的兒子。”周欣怡慢慢的說道:“我爸爸兄弟二人,我二叔傳承了爺爺的醫術,也是一名醫生。早年間被派往外地任職,期間和二嬸離了婚,我那弟弟就跟著我二叔生活。因為二叔工作忙,而且他還很好強,不願將我那小弟送到我家,這導致我那小弟疏於管教,染上了惡習!”
“去年,我二叔調回了滬城,在滬城一院任職。哦,我二叔叫周建川,小弟叫周立權。回來之後,給他找的工作不好還好乾,整天去玩樂,打架鬥毆,忍了不少的禍!我二叔總是出國,所以最近一年,爺爺和爸爸沒少生他氣。甚至有一點爺爺都被氣暈了,醒來之後更是暴怒,說是要將小弟給趕出去,讓他自生自滅!”
周欣怡繼續說著,“我剛剛接到電話,是一個陌生的人用我小弟的電話打過來的,說是小弟欠他們錢,被扣了下來,讓我帶錢去贖人!我不敢和爺爺還有爸爸說,撒謊說沁兒姐叫我回去住,就偷跑出來了!”
“你這一年沒少私下幫他吧?”段天宇開口。
“其實小弟的本性並不壞,只是小時候沒有家人的陪伴,缺少一個引導他的人而已!他和我二叔一樣的性子,倔死了,什麼事都死撐著,也不說!”周欣怡繼續講著……
段天宇點了點頭,這是不少的單親家庭孩子的狀況!缺少甚至是沒有親人的引導教育,以至於誤入歧途,最後成為社會的不安定因素……
“天宇哥哥,到了!”周欣怡停好車,說道。
車子停在了一個名叫‘魔幻’的酒吧前。雖然已經快半夜了,可這裡依舊是熱鬧非凡!
“你先進去,我在你身後,到時候別怕。”段天宇說道。
周欣怡點頭應道,“知道了,天宇哥哥。”隨便便先行下了車……
段天宇看著周欣怡走了酒吧,這才推開車門,向酒吧走去……
周欣怡在酒吧前將周立權的電話撥通,告訴他們,贖人的來了……
進到酒吧,找到電話裡所說的人,讓他領著來到指定的地點。一個吊兒郎當的人,見到周欣怡被人領了過來,立即將眼睛睜的老大,看著周欣怡……
那個人看了半天周欣怡,然後才意猶未盡的開口問道:“來贖人的嗎?”
周欣怡雖然厭惡眼前的人這麼看著自己,但是現在自己是來贖人的,只好先忍住。點了點頭,算是應道。
跟在那個人的身後,一直走。周欣怡估計這已經是出了那間酒吧的範圍了。七拐八拐的,又轉了幾圈,就進到了一處燈光昏暗的房裡。左右有都有數間獨立的屋子,有的門半開半掩,可以清晰的看到裡面的人在往自己的體內注射著毒品;然後就聽到一個激動的聲音,“地王對板凳,通殺,哈哈……”緊接著,女人的尖叫聲和呻吟聲就傳入她的耳中,這使得她臉色羞紅,加快了前行的腳步。
那令周欣怡羞惱的聲音剛一傳來,前面領路那人就轉過身,淫笑著看著周欣怡。最後,在盡頭的一間房前停了下來,“就是這裡,進去吧。”隨後 ,那人的眼睛又在周欣怡的身上停留了半天,最後才戀戀不捨的離開……
周欣怡看著那人走遠,感覺輕鬆了不少。那個男人汙穢的眼神,令人覺得渾身不自在……
她先是簡單的看了看四下,然後走到門前,開始敲門……
門被開啟,周欣怡就見到一個獨眼的,身著短袖,手臂上有刺青的健壯的大漢。他的目光兇狠的注視著周欣怡,令周欣怡一時間倍感壓力……
“是贖人來了吧,讓她進來吧!”這時,一個陰柔的聲音響起。只見那獨眼大漢立即讓開了道路。
周欣怡走了進來,就看到周立權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他的上衣已經不在,身上都是青紫和淤血……
“小弟……”周欣怡立即跑到周立權處,蹲下身,檢視他。“你怎麼樣,疼不疼啊,我來救你了……”
“剛看到啊,原來是個大美女啊!真是意外啊!”陰柔的聲音再次響起……
周欣怡抬頭,就見到一個長相陰柔的男人,捏著手指頭,滿臉笑意的看著她,只是這個笑容給人的感覺是陰冷的!他身邊有兩個人,一個是剛剛開門的那個獨眼大漢,另一側是一個光頭的侏儒,此時眼裡冒著綠光,盯著自己……
“我小弟欠你們多少錢?”周欣怡問道。
說話的依舊是那個長相和聲音都陰柔的人,“多少錢不重要,我現在感興趣的是小姐你和他什麼關係?”
“他是我弟弟,他到底欠你們多少錢,我替他還!”經過了幾次被綁等一系列事件,周欣怡面對眼前的三人沒有絲毫的膽怯,中氣十足的繼續問道。
陰柔男子見周欣怡沒有絲毫的害怕,頓時感到意外。開始呵呵的笑起來,“呦呵,你這小妞不但膽氣不小,口氣更是大的不得了啊!還替他還,知道他欠我們多少嗎?”
“欠多少?”周欣怡再次問道。飛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