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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

“啊這,那我們怎麼辦啊?”方黎其實想問的是這裡八年沒人了,照片都不一定會留下,要真是這個紀奶奶,任務那就要失敗了。她沒敢直接說,畢竟懷裡還有個小孩。

“先找看看吧,只能期望項燕那邊能完成任務。”段啟清從耳機裡聽到項燕也到了另外一家的訊息,只希望任務不在自己這邊。

他輕輕推開了那搖搖欲墜的木門,在一陣陣嘎吱聲中,三人終於是進了院子。

先是看到連排的兩屋子,兩扇木門中間偏上位置各貼了個倒過來的“福”字。門前有一套木桌椅,左上邊角落種著一棵矮小的桂花樹,右邊靠門的位置還放了好幾捆劈好的木柴,院子裡各個地方還散落了些許落葉,看樣子已經很久沒人打掃過。

希希等到段啟清把大木門關上後,這才拍了下方黎的手臂,讓她放自己下來。

等她的腳碰到地面後,她開始往上折身上那寬大的袖子和褲腿。方黎實在看不下去,蹲下身子幫她一起折。希希看到眼前給自己整理衣服的方黎,安安靜靜的站在那,叫抬手就抬手,叫抬腳就抬腳,乖巧的像個娃娃。

方黎在折袖子時,看到了她手臂上還未淡下去的傷痕,希希似乎察覺到她變化,立馬把自己的手收了回去,還把剛捲上去的袖子拉了下來遮住了傷口。

“希希,你的手上是怎麼回事,是你爸爸打的嗎?”方黎從空間裡拿出直接在警局薅來的碘伏和藥膏塗在了希希的傷口上。她們當時遇到的那個喝醉酒男子跟希希有些相像,也能明顯感覺到希希的顫抖,或許那個男子跟就是她的父親。

希希的視線一直停留在方黎為自己塗藥的手臂上,又抬頭看了眼方黎和遠處在觀察環境的段啟清。過了好久,希希才開口說話,只是她的話讓聽者沉默了很久。

“以前媽媽會保護自己不被爸爸打,但是有一天媽媽睡著了,怎麼叫都叫不醒。紀奶奶說媽媽只是睡著了,之後媽媽就在也沒回來了。爸爸說我不聽話就打我,我越哭爸爸打的越兇。爸爸晚上去喝酒了,我洗碗的時候把碗打碎了,怕爸爸又打我,就跑出來找紀奶奶。”

希希就像是找到了發洩口,她邊說邊哭,身子還不停地顫抖,她拉了下方黎的衣角,眼淚汪汪的看向她,“姐姐,媽媽...呃...是不是不要希希了。”

方黎看著眼前只有八歲的小孩,直接抱住希希,“怎麼會呢?媽媽很愛希希啊,只是她要去找你外婆了,等希希長大了就能看到她了。”

哭了一會,希希擦了擦淚水,離開了方黎的懷抱,走到了院子裡。她先是跑到了靠近中央桌子的那屋子門口開啟了那有門,兩人不緊不慢地跟著,但沒有貿然進屋。

屋內黑漆漆的,方黎怕希希摔跤,開啟手機的手電筒,還把段啟清手機搶了過來開啟了手電筒,一個照在希希前方的路,一個打量屋內的環境。

屋內左邊一張單人木床,床下下放了些布鞋、臉盆、尿壺等等。床尾有一個深色的木製衣櫃,床對面放著一張跟床差不多長的木桌,上面放了一個32寸的電視,著電視後面還帶著一個“大腦袋”。周圍零零散散放著一些日常用品。屋內的東西都或多或少落了些灰,沒有人居住的痕跡。

而被奪了手機的段啟清看到方黎那麼興致勃勃的樣子,自己只好用耳機聯系項燕那邊,“項燕,你們那邊怎麼樣。”

“村北這紀家有點複雜。”項燕在這回話,視線看向站在兩個中年男子中間的丁騰,而那位紀奶奶倒在地上。

回到幾分鐘前,項燕身後跟著丁騰,兩人假扮大學生下鄉拍攝,手裡的相機還是慕珂當場捏出來的。任務是照片,要是任務物件沒有照片還可以現場拍。

問了很久,兩人離目標越來越近,項燕這才鬆了口氣。因為剛剛路上遇到問路的全是男子,他們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很是猥瑣,要不是忌憚身邊人高馬大的丁騰,自己找到紀奶奶還需要些時間。

“這個村子怎麼看不到女子,在外面閑逛的大部分是男子,即使看到女子,身邊也會跟著一位男子,還不會說話,像是啞了般,不會聲帶...”丁騰湊到項燕耳邊,拉低聲音拉回了項燕的思緒,“慕珂發來的定位,前面那家就是其中一位紀奶奶的家。這個村子存在買賣人口的嫌疑,我們先完成任務,不要打草驚蛇。”

項燕停在了紀家門口,輕扣了三下門環,過了大概兩分多鐘,才有一個小女孩怯生生地開了一道縫。“哥哥姐姐,你們來找誰啊?”

項燕蹲下身子,與小女孩平視,臉上帶著笑意,“小妹妹,你家裡有大人嗎?我們是來找紀奶奶拍照的,她現在在家嗎?”項燕還舉了舉自己手中的相機。

她看到小女孩的視線一直在相機上,笑著摸了摸女孩的小腦袋,“那我們走之前,給你也拍一張怎麼樣?”聽到也給自己拍照,小女孩眼睛睜大了些,雙手放在胸前摩挲了一會,最終還是把門開啟,“那你們進來吧,我去跟奶奶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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