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這才發現剛剛一直沒聽到她的聲音。
“不會是去哪裡玩水了吧?畢竟今天天氣這麼好。”孔安跟在丁騰身後,正在往上走。
“孔安你就是這樣看我的嗎,我現在好歹是個警察,怎麼會不務正業,敗壞這身制服。”方黎的聲音從遠橋方向傳來,眾人轉頭望去,就看到方黎手裡拿著個塑膠袋,裡面裝著一條十幾厘米的黃尾魚。
“你這是從哪來的黃尾魚啊”慕珂小跑上前,戳了戳那個塑膠袋,便看到裡面的魚快速的在袋子裡轉圈圈。
“這不是老大爺們說這附近的經常有個釣魚佬在這嗎,就過來找找那個人在不在。這就是張峰叔送的黃尾魚,剛釣的,新鮮的很。”方黎掂了掂手中的袋子,“今晚可有烤魚吃了。”
“你這魚也就一口的事,還想燒出個花來?”孔安就瞄了眼那條魚。方黎怒目圓睜,臉鼓著像個河豚,看著很有喜感。
“別生氣,我們現在先回去。晚飯我在加幾條,讓丁騰給你燒了這些魚。”段啟清又把當時下來的兩根木棍遞給了方黎,“我走在你前面,你跟著我的步伐上去,記得抓好周圍的樹。”
方黎用餘光掃了眼已經站在大馬路上的孔安、丁騰和拿著自己的魚、揹著一個包爬了一半的慕珂,又略微打量了段啟清遞到眼前的木棍,含淚拿著,在段啟清的帶領下艱難的爬了上去。
等回到警察局已經是下午五點十三了。
“餓死我了,中午就在警車上啃了個麵包,現在早就消化完了。”方黎整個人懶洋洋的趴在自己的辦公桌上,一隻手揉著那一直出聲的肚子。
方黎好奇看了在會議室的段啟清,他站在白板面前,手中拿著黑色記號筆,不斷在白板上寫寫畫畫,時不時還會停下手中的事,另一隻手託著拿筆的手肘,頭微低,盯著白板。還會拿起桌上的照片,在兩者之前來回檢視。
“走吧,去食堂,丁騰做好了,順便說說你的線索。”段啟清從會議室走了出來,拿上放在門把手上的外套,朝廚房走去。
“沒想到丁騰的手藝這麼好,我真的是有口福了!”方黎夾起一塊魚肉,一口下去,脆脆的魚皮和裡面嫩嫩的魚肉,真就是色香味俱全。好吃到方黎還沒嚥下嘴裡的那一口就繼續夾了下一塊。吃得那叫一個風卷殘雲,扒拉飯的時候還有米飯漏在桌上。
等方黎吃完後,抬頭看到其他五人都看著自己,碗裡的飯都沒怎麼吃幾口。她嚥下嘴裡的飯,疑惑地問道,“你們怎麼不吃飯啊,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吃飽飯才有力氣幹活啊!快吃快吃!”
眾人這才回過神,細嚼慢嚥的吃著碗裡的飯,“幸好讓丁騰去多買了幾條魚,不然那一條黃尾魚還真不夠你吃的。”
孔安看向那盤紅燒黃尾魚,丁騰買了十幾條,一下子就少了六七條。
“這不是丁哥的手藝太好了嘛,對了,段隊你要問我什麼啊?”方黎抽了一桌子上的餐巾紙擦了擦嘴,安靜的看向右手邊的段啟清。
段啟清跟方黎的吃相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坐得筆直,背和椅背有大概五厘米的距離。他夾起一小塊魚肉放入嘴裡,又塞了一口米飯,在嘴裡嚼了很久才嚥下。看得方黎難受的要命,又不能說出來。
“你找張峰是不是問到了有人來到了河邊。”段啟清嚥下嘴裡的才開頭說話。
“你還真被說,張峰說四天前的晚上十二點左右聽到有一男一女來河邊,他以為是小情侶來野戰尋找刺激,就走遠了些。沒想到半小時後就聽到什麼掉入水裡的聲音,之後就是汽車啟動的聲音。他說那輛車開到橋上看著像是輛寶馬。”
方黎說道這還把放在口袋裡的錄音筆遞到了桌上,還把手機裡的照片翻了出來,“後面我沿路觀察到幾塊石頭上有點深褐色幹涸的液體和劃痕,就拍了個照。”
三張照片裡的石頭,一半還有被水浸泡,而劃痕和幹涸的液體也有一部分被水浸染開始變淡。
“剛好等會吃完飯,我把屍檢報告也給你們,你們送來的證物還需要進一步的檢驗。”項燕也拿了一張紙擦了擦嘴,站起身就大步離開了食堂。
“項姐怎麼對法醫這個職業這麼得心應手啊?我還以為你們說的在現場就能見到,以為是一名記者呢,沒想到是法醫。”方黎扒拉桌上的魚骨頭到自己的碗裡,視線確實隨著項燕的方向望去,都沒注意到魚骨頭掉到了地上。
“項姐家裡是醫藥世家,她大學學的是臨床,工作後是自家醫院的主刀醫生,法醫也是醫生,肯定得心應手。”慕珂也站起身把碗拿到了回收碗筷的地方,方黎也立馬跟上慕珂。
段啟清吃完跟著丁騰收拾了一下桌子和剩下的菜,跟在兩人身後,“吃完飯,等會到會議室集合。”
“好的段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