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啟清就這樣帶著泥土、穿著水鞋被方黎拖到了後山的小路上,“你這是?”
“沒時間解釋了,防止我被系統、賀午吵死和莫名死在後山沒人收屍,只能拉你來幹活了,誰叫段哥離我最近。”
賀午走在兩人身後,看到方黎像個無頭蒼蠅在前面亂竄,“你知道人在哪嗎?就拽這段啟清走上山了,就不怕掉溝裡。”
方黎聽此停下了腳步,段啟清這個高個因為慣性,差點把她撞倒在地。“忘了忘了,快說位置,要是這個任務失敗了,我之前的努力就全部白費了。”
要不是情況緊急,賀午真想懟她睡覺也算努力。賀午指了右邊的小道上,小道很崎嶇,周圍都是高大的竹林。這條路是上山村民一點點踩出來的,小道的盡頭能隱隱約約聽到流水聲。
“有什麼問題,先解決了眼前事再說。”方黎以周圍的竹子支撐,費盡地往上爬。
或許是前天下過雨,這條路十分泥濘,方黎腳上一劃,整個身體向後倒去。她正要雙手護住後腦勺時,一雙手扶住她的肩膀,她轉頭就與段啟清的鼻子相碰,他雙腿半蹲放低重心才穩住兩人的身形。
“小心些,這個給你。”段啟清幫助方黎重回原來的位置把一根清理完分枝的木棍遞給了。
“謝......謝啊。”方黎有些尷尬,直接轉過了頭,繼續向前走去,段啟清掃了一眼方黎觀察到方黎的耳尖微紅。他不自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感受到那有些燙手的溫度,邊捏著耳朵邊跟在方黎身後。
即將到達小溪時,兩人聽到小溪那有細碎的說話聲。兩人很默契地壓低身子,根據周圍密密麻麻的竹林一點點靠近。走到一個聽清看清又不會被發現的位置,方黎這才看清夏悠被兩個男子圍在小溪邊。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小心我跟李嬸和楊嬸說。”夏悠反抗再大,也抵不住兩個成年男子,直接被推倒在地上。
“喬哥,把她嘴先堵上,省得引來其他人。”張肅直接把衣服脫下擰成麻花,綁在夏悠嘴的位置。
本來張肅上山後不知道該往哪裡走,漫無目的在山上走著,遇到了村長的兒子喬卓在跟蹤一位白裙女子。
他上前正要跟這個好友打招呼時,被喬卓拉著蹲在他旁邊。根據喬卓的話語,才知道喬卓從小就喜歡夏悠。但是夏悠理都不帶理自己,就喜歡跟在巫鶴身邊。巫鶴好不容易被趕到了後山,以為夏悠一定會看到自己,沒想到她仍是對自己不理睬。
前天出門溜達,看到夏悠帶著食盒向後山走來,覺得很不對勁,跟蹤她來到了這裡。沒想到夏悠每天都給巫鶴送飯。喬卓回家後越想越氣,沒有把這件事告訴父親,認為既然自己得不到,那就讓她死在自己手裡,今天跟蹤夏悠就是為了殺人。
張肅略微打量了了夏悠的背影和側臉,聽聞夏悠是這個村子裡最美的。認為這麼好看人直接殺死太可惜,齊了歹意,跟喬卓說先jian後殺,死後直接扔到小溪裡,偽裝成那個殺人犯作案。
喬卓坐在她的身上,張肅雙手抓住她的雙腿防止她踢到喬卓。夏悠被碎布綁著的雙手被喬卓高舉過頭。強烈的屈辱感湧上心頭,夏悠眼淚不住的滴落,不斷的扭動身體,想要把這兩人從自己身上離開。
“你個臭娘們,我這麼喜歡你,你竟然這樣對我。那個巫鶴到底哪裡比得上我了。”喬卓看到夏悠掙紮的模樣,火氣立馬就上來了,直接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剛要打第二巴掌時,就發現自己要落下的右手被抓住。
“到底是誰妨礙我辦事,信不信我打死你。”喬卓右手握拳,一臉氣憤地轉頭,就看到段啟清眼神陰冷,死死的盯著他,他感覺到手上的力度越來越大,還能看到那塊面板開始泛紅,喬卓下巴微微顫抖,臉色蒼白如紙,嘴唇不停的打顫,“段......段哥,你......怎麼來了。”
方黎掂了掂手裡沾有血跡的石頭,伸腳把張肅踢開,一臉微笑的看著,“你們可真刑啊。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父親都死了還敢天天在外混。”
方黎扔掉了手中的石頭,蹲在夏悠的身邊,解開了她手上的碎布和嘴上的麻花。剛解開,夏悠立馬抱住了方黎,小聲的抽泣著,方黎也只能輕撫她的後背,不斷的安慰夏悠。
“沒事了夏姐姐,一切都過去了。”方黎只感覺自己的左肩頭濕了一片。
段啟清把眼前喬卓也打暈,跟張肅堆在一起。他沒敢靠近兩人,走到夏悠的視線盲區。
沒一會,方黎感覺耳邊的聲音漸漸變小,她艱難的轉頭看到夏悠閉上了雙眼,眼角還帶有未幹的淚珠,耳邊只剩下時急時緩的呼吸聲。
“我們先把夏姐姐帶回家,再給巫鶴送飯。”段啟清拿起了掉落在夏悠身邊的飯盒,把她遞到方黎的身邊,“我來背夏悠下山,飯盒你拿著。”
方黎小心地把夏悠送到段啟清的背上,段啟清抓住夏悠的雙腿,墊了一下,讓夏悠的下巴抵在他的肩上。方黎站在夏悠的背後,一手護著,防止她往後倒,另一隻手提著飯盒。兩人以極其緩慢的向山下挪去。
等兩人走後大概半小時,一位身穿黑色鬥篷、跟段啟清差不多高的男子向這邊跑來,身後跟著幾只30厘米的人偶,可以清楚的看到這些人偶除了個別,大部分臉上都沒有五官。
“就是他們兩個嗎?”鬥篷人問身後一個長得跟喬卓一樣卻沒有雙手的人偶,它僵硬地點了點頭,就低頭往身後的人偶挪去。
“兩人都帶地下室,‘好好伺候’,只需要留口氣。”
下完命令後,男子就往小溪對岸走去,他的身後跟著一群抬著張肅和喬卓的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