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幼霜冷眼看著她,就等著她靠近。
顧爾容一把抓住張彩荷的手腕,冷聲道:“你敢動手試試。”
“哎呀,你幹嘛,我的手腕,你放開我。”張彩荷大喊,“來人啊,救命啊,要殺人了。”
幾個診室的門幾乎同時都開了。
幾個護士走了出來。
看到又是剛才的幾個人,2號診室的那個護士特別生氣,大聲說道:“你們幾個有啥事去外面說,不要在這兒打擾別人,再鬧我就喊保安了。”
顧爾容對護士說了聲“抱歉”,然後甩開張彩荷的胳膊,冷聲警告了她們一番就牽著關幼霜走了。
出了醫院,顧爾容一拳砸在樹上,咬牙切齒:“我真的沒想到,她們會這麼壞,虧我之前還念及著她們是你的孃家人,想著能幫一把算一把。”
關幼霜拉過顧爾容的手,摸著那塊泛紅的地方,說:“沒關系,你不要自責,從她上次來咱們家鬧過之後,我就跟她斷絕關繫了。她四處造謠詆毀我,無非是覺得沒法再從我身上撈到錢了。”
顧爾容摸了摸關幼霜的頭,語氣中滿是心疼:“重男輕女的家長我見過,但對兩個女兒都沒法一視同仁的母親我聽都沒聽過,你小時候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吃苦的是原身。
她自己,上輩子還是受盡了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叔叔阿姨們的寵愛。
關幼霜笑著說:“不是所有母親都偉大,也不是每個母親都配得上母愛那個神聖的字眼。”
顧爾容摟住了關幼霜,拿下巴蹭著她的頭發。
這個可憐的姑娘,這麼多年她到底是怎麼過來的,尤其在這種環境下,她還自學了那麼多的知識。
真的很不容易。
看到周圍的人投過來的目光,關幼霜有點不好意思地掙紮著,低聲說:“放開我吧,別人都看著呢。”
怎麼能放開呢?
此時,他的心裡滿是對這個女人的憐惜。
他一下又一下地摸著她的頭,低聲說:“放心吧,你現在有自己的家,我會讓你和孩子們幸福一輩子。”
關幼霜重重地點頭。
她真的覺得慶幸,慶幸關蕾要和自己換親,然後才讓自己嫁給了這麼有情有義的男人。
三天後。
顧家臺。
正是午飯過後,烈日炎炎。
村子口的大槐樹下,一群村民們坐著乘涼。
男人們撩起背心,扇著扇子抽著煙,女人們有做布鞋的,有拆舊毛衣的,縫衣服的。
幾個小孩在一旁玩著石子游戲。
通往村頭的公路上,一輛嶄新的紅色桑塔納轎車緩緩駛來,車身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特別亮麗。
“啊呀,你們看,那是啥?”納鞋底的李大娘停下手裡的針線,驚訝地看著遠處慢慢駛來的汽車。
“好像是桑塔納,還是新的,這是誰啊,竟然買這麼好的車?”旁邊抽旱煙的王大叔眼睛瞪得大大的。
“這車子好像是來往咱們村的。”
“還真是啊,到底是誰啊?”
幾個小孩也好奇地張望著。
“大家快來看啊,有新汽車進村了!”一個小孩興奮地跑回村裡,邊跑邊喊。
不一會兒,其他在家的村民都圍了過來,大家快速地走向村頭,議論紛紛。
“這車應該不便宜吧,誰這麼有錢啊?”李大娘拿著針在頭皮上劃了下,插進鞋底。
這時,車子進了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