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大廳之內。
“聽陳城主所言,小師傅你便是慧明大師唯一的徒兒吧?”
一位劍眉星目,面容俊俏的白袍青年走上前來,笑道。可他那看似溫和的眸子中,卻是隱隱閃著一絲好勝爭鬥之心。
“貧僧無嗔,敢問這位施主的名諱?”
“靈霄派單佐,羽化境大成。”
那白袍青年傲然道:“早就聽聞慧明大師修為通天,在太初寺眾位長老之中也是拔尖的存在。既然師父都是如此厲害,那身為徒弟的無嗔小師傅,應當也不簡單吧?不如你我二人在此切磋一番?”
“單施主謬讚了,家師的道行高深不假,可貧僧卻是實力尚淺,哪裡敢跟施主切磋?”
“沒關係,只是同輩之間的切磋而已,互相指點嘛!”
作為一名賓客,無嗔現在覺得自己很慌,他心裡更是在心裡暗罵了林隕不知道多少遍。天殺的林隕,什麼差事不好,非給了他這麼一個差事。
之前行蹤暴露,計劃失敗也就算了,偏偏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城主府居然一下子來了這麼多的強者。而這些人,除了來自各大頂尖宗門以外,還有不少的閥門世家之人。
其實這些人的修為高,脾氣臭也就算了,無嗔自問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偏偏那個天殺的陳崗城主,居然說什麼臨時有事要處理,就這麼把他和這幫心高氣傲的傢伙一同留在了大廳內。
就說這眼前的單佐,這傢伙簡直就是聽不懂人話,羽化境的修為居然還有臉來找他一個剛入仙府境的人切磋,簡直就是在欺負人!
無嗔不傻,靈霄派一向跟太初寺不和,對方這顯然是想要當眾羞辱自己!偏偏他礙於太初寺的面子,又沒法直言拒絕,否則要是落了太初寺的威風,回去後師父肯定不會輕饒自己。
“單佐,無嗔小師傅不過是仙府境小成,你也真有臉說跟人家切磋啊?”
一名身形消瘦,氣息凌厲的黑衣青年冷笑道:“欺負一個修為遠不如自己的人,難道這就是你們靈霄派引以為傲的作風嗎?”
“項沛,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單佐淡淡道。
“不好意思,我跟你不同,我們北斗劍宗與太初寺素來無仇無恩。簡單地來說,我只是看你不順眼而已,如果你真想找人切磋的話,我可以奉陪到底。”
項沛冷聲道。
“你以為我不敢嗎?”
這兩人一說起話來便是針尖對麥芒,**味十足,一看就知道早有恩怨在身。
不過無嗔又怎會管這兩個傢伙到底有什麼仇,反正只要不把注意力往自己身上扯就夠了。他只想安安靜靜地躲在角落裡當一條鹹魚,最好誰都不要來理他。
只要不戰,那就等於不可能會敗,更不會落了太初寺的威名。
“兩位,這裡說到底也是陳城主的地盤,是否應該收斂一些?”
這時,一個清朗的聲音響了起來,竟是當場引起了在場眾人的注意力。無因其他,只因開口說話的那人乃是當今大秦天朝的三皇子姜天辰。
他的身份之特殊,便註定他在這個地方絕不會默默無聞。更何況,他更是帝都被譽為數百年一出的妖孽天才,其潛力之大,甚至就連當今陛下都自認不如。
還記得姜天辰年少之時,當今陛下姜啟人就曾斷言過三皇子未來在武道上的成就比起自己絕對是隻高不低。而他的話也並非是肆意吹捧,這些年來,姜天辰在武道上的精進速度之快,足以讓所有人都望塵莫及。
“我道是誰,原來是三皇子殿下,單某這廂有禮了。”
單佐笑了笑,朝著姜天辰的位置假裝行了一禮,可他的姿勢看上去是那麼隨意,一點都不標準。任是瞎子都看得出來他是在作秀,心裡更是根本沒有把姜天辰放在眼裡。
見狀,姜天辰眸子中掠過一絲寒意,他是何等身份,又怎能任由別人輕看?
更何況,這裡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各大閥門宗派未來的天才強者們都在這裡看著,如果他今日在這裡丟了人,那以後都未必能夠抬得起頭了。
“單佐,見到本皇子,你為何不跪?”
姜天辰冷喝道。
“回三皇子殿下,實不相瞞,單某並非不想跪……只是最近舊疾復發,正好腰痠背痛,手腳痠麻,哪裡能跪得下去啊!”
單佐陰陽怪氣地道:“不過我看項沛精神抖擻,龍精虎猛的樣子,他一定是能夠跪得下去的。三皇子殿下,要不然讓他代我行禮如何?”
“你單佐不肯跪,難道我就肯跪了嗎?”
聞言,那項沛只是冷哼了一聲,便沒有繼續理會單佐這個小人。畢竟,以他的傲氣自然也不可能在姜天辰面前服軟,更何況還是在單佐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