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林逸晨實力的突飛猛進,女子的面色微微一沉,慘白的小手抖動起來,幾根幾乎弱不可查的絲線從指尖飛出,如靈蛇出洞,朝林逸晨周身要害刺去。
這絲線並非真元凝成,而是一種蠶絲,質地堅韌,灌入真元后鋒利如刀,並不算秘寶,所以在此地也是可以動用的。
察覺到這幾根絲線中蘊藏的危機,林逸晨神色凝重,心思急轉,福至心靈,突然從指尖逼出幾滴純陽液。
這幾滴純陽液剛一出現,便在林逸晨的意志下化為一面盾牌的形狀,疊了好幾層,阻擋在身前。
剛做完這些,那幾根絲線便攻至面前。
噗……地一聲輕響,純陽液化為的盾牌直接被戳破,但有了這麼一點點的阻礙,林逸晨還是避開了要害,讓那幾根絲線刺進了無關緊要的位置上,透體而出。
身軀忍不住一顫,林逸晨已撲到了女子面前,間不容地轟出幾拳。
那女子冷笑連連。鬼爪破空,與對拼幾記,鋒利的指甲更是撕下林逸晨手背上的一塊血肉。
一聲悶哼,林逸晨臉色越顯蒼白,但藉助這幾記對拼之力。也已越過了女子的頭頂,落下地面後,步法展開,迅朝外竄出。
“回來!”女子嬌叱一聲,手上的蠶絲被抖的筆直。狠狠地往回一拉,但林逸晨的身子並未被拉回,只不過微微一頓,便已迅遠去,半空中被扯出幾道血線。
女子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震驚的詫異,金瀾和於成坤好整以暇的神色也震愕不已。
“怎麼回事?”金瀾飛竄過來開口問了一聲,自己師妹這蠶絲堅韌至極。既已刺進那小子的體內,怎麼會沒束縛住他?
“被熔斷了!”女子望著斷了一截的蠶絲,心中忍不住一疼,面上煞氣密佈,頓足道:“還看什麼。追啊!”
於成坤眼睛一眯,已經閃身追了出去,金瀾和那女子急忙跟上。
異地中,林逸晨幾乎是用盡了全力在逃跑。
好不容易開啟一道缺口,也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價,若再被那三個人給圍住。恐怕就真的得使用陽炎之翼了。
自創的步法被施展到了極限,但背後依然有一道若有若無的影子追著自己不放。
是那個度最快的鬼王谷弟子!金瀾和那女子在步法上不及於成坤,所以落到了後面。
一連飛奔出半天時間。於成坤依然鍥而不捨地追著林逸晨,如影相隨。繞是林逸晨將度催到極限也甩之不脫,對方這種行為也表明他勢要將林逸晨斬殺的態度。
林逸晨一肚子惱火。
前方有一群妖獸,大概有四五隻的樣子,距離自己不過百丈左右,林逸晨心中一狠。不但沒有避開它們,反而直接迎著它們衝了過去。
身形晃動間。閃了幾閃便衝出這群妖獸聚集的範圍,百忙之間回頭望去,只見於成坤竟也是毫無傷地衝了出來,根本未被那群妖獸攔下。
度快到一定程度,在此地確實可以規避絕大部分戰鬥,五階以下妖獸根本難以追擊。
“天風學院的小子,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過我的追蹤,趁早的死了這條心吧。”於成坤一邊追擊一邊揚聲喊道,“你的度確實不錯,但你只有離合境,體內元氣又夠你揮霍到幾時?早晚會有元氣耗盡的一刻,到那時候便是你的死期,乖乖的停下來,我給你一個痛快,若不然被我抓到,叫你生不如死!”
於成坤也有些惱羞成怒,自己這度在赤耀境當中也算是屈一指,可現在竟然追在一個赤耀境二層武者後面吃灰,心中暗暗驚詫林逸晨的身法快捷,也越來越是惱火,心想等抓到林逸晨一定要好好地折磨折磨他。
林逸晨並未理會他的恐嚇,一邊跑一邊暗暗運轉元氣療傷。自己根本不用擔心元氣不夠用,左右觀察尋找制勝的契機。
這一路飛奔過去,林逸晨故意往那些妖獸聚集的地方跑去,翻山越嶺,披荊斬棘,也不知到底跑出了多遠,但於成坤根本未被拉下多遠,反倒是金瀾和鬼王谷的那個女子不見了蹤影。
可林逸晨依然不敢停下,如果只有於成坤一人,他還有希望奮力一戰,但金瀾和那女子肯定會追過來的,停下就是死。
足足一天的時間,林逸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飛奔出多遠,於成坤依舊如跗骨之蛆,追之不棄。
奔跑中,林逸晨一頭竄出了幽深的叢林,直接衝到了一處懸崖所在。
總算是到地方了,林逸晨心中忍不住一鬆!之前在奔跑的時候他就觀察到了這處懸崖,高達萬丈左右,下方雲蒸霞蔚,霧氣翻騰,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情景。
半日前看到這樣一處懸崖,林逸晨就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所以才領著於成坤一路跑到這個地方。
站定步伐,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林逸晨回身望去。
叢林中,於成坤也衝了出來,乍一見到此地的地勢,神色一愣,忍不住猖狂大笑起來,一步步地朝前逼近,獰笑道:“跑啊,你倒是繼續跑啊!特麼的,實力不高,度倒是蠻快,害得大爺追了這麼久。”
他已勝券在握!林逸晨的後路被他堵著,前方是萬丈懸崖,區區一個赤耀境二層,等於是被逼入了絕地,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林逸晨深吸一口氣,神色冷峻地盯著他,一動不動。
“怎麼不跑了?”於成坤陰冷地打量著林逸晨,來到他面前五丈處站定。
“沒地方跑了!”林逸晨實話實說。
“哈哈哈哈!”於成坤肆無忌憚地大笑不已,“原來你也知道沒地方跑了!”
“放我一馬!”林逸晨沉聲說道。
“你是在求饒?”於成坤露出輕蔑得意的微笑,“這可不是應該求饒的姿態!你應該跪下來,然後爬到我面前,磕頭認錯,大爺心情要是好了,說不定真會繞你一命!”。
“我與你們本就沒有什麼仇怨,何必趕盡殺絕?”
於成坤獰笑道:“我們確實沒有仇怨,但咱們的長輩有仇啊,誰叫你運氣這麼背呢,這麼大片地方,你偏偏就碰到了我們。廢話不要說了,自廢經脈,然後就祈禱我會善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