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筱月看到他來,小嘴撇撇,也一點不怕,對於這個殷自得太熟悉了。
哼了一聲:“師伯,你來得正好,正好來評評理。”
指了指殷冷秋,“你這兒子向我主人下了挑戰書。但我主人是什麼人?是他的師叔祖。對了,你第一次見我主人,不拜見一下嗎?你給我主人叫師叔呢!”
聽了這話,殷自得臉色猛沉。
蕭羽看起來就是個少年,自己一把鬍子的人,拜見他?
風筱月撇撇嘴:“他是太師叔祖的徒弟,自然就是你的師叔,第一次見師叔都不拜見,太不禮貌了吧?堂堂的一洞主,原來是這麼個不知禮數的人嗎?怪不得教出來這麼個糊塗兒子。”
“你……”殷自得臉色更沉。
風筱月看著周圍,大聲問:“大家說,我說得有沒有道理?該不該拜見?”
周圍大多是飛雪門的劍士,剛要回答,結果看到殷自得的眼神掃過來,趕緊閉嘴,實在得罪不起,但也有不少是還沒加入飛雪門的,純粹來看熱鬧,大聲回應:“應該,應該!”
風筱月笑笑,看看殷自得難看的臉色:“師伯,這麼多人看著呢,你不拜見,德行優劣可就一目瞭然了。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估計明天君臨國的人都會知道飛雪門一洞主是個不知禮數的人……”
殷自得狠狠瞪了她一眼,那眼中的光芒簡直能殺人:“誰說我不拜見,馬上就拜見。”
整理一下衣服,鄭重地走到蕭羽面前,躬身行禮:“一洞主殷自得拜見師叔。”
蕭羽笑著攙扶:“一洞主太客氣了,不用這麼大禮。”
看到殷自得抬起頭,分明看到他陰冷的目光。
殷自得比殷冷秋更覺得羞辱,畢竟他是一洞主,在這個明月谷,也就見到掌門才會行個禮,老酒鬼整天爛醉如泥,也不在乎禮數,根本不用行禮。
現在竟然要給蕭羽這個毛頭小子行禮,簡直視作奇恥大辱。
更何況,他一向自視甚高,特別重視自己的形象,甚至都有些看不起掌門。
再深的城府也藏不住那種憤怒。
風筱月拍手叫好:“不愧是一洞主,果然禮節得當,讓人佩服。那正好,你來說說,你兒子向我主人遞交挑戰書,這合適嗎?他有資格對我主人遞交挑戰書?”
殷自得搖頭:“根據門規,他只能發出請戰書,請求師叔點撥。”
“那該怎麼發出請戰書呢?”
殷自得暗暗咬牙:“跪下行叩拜之禮,言辭懇切。”
“什麼?”殷冷秋大驚失色,沒想到還需要這樣。
他平時根本不重視什麼門規,橫行無忌,除了幾個最重要的門規,其他的根本懶得去了解。
實在想不到,向長輩挑戰,需要這樣的規矩。
風筱月瞥了殷冷秋一眼,看著殷自得笑起來:“既然你知道得這麼清楚,趕緊教教你的寶貝兒子吧,在這方面,他簡直就是個白痴。”
殷自得咬咬牙,沒辦法,瞪了殷冷秋一眼:“還不跪下!”
“爹!”殷冷秋滿心委屈,剛才那次行禮已經視作恥辱,沒想到只是開胃菜,卻不想,現在竟然要對蕭羽跪下。
那是跪下啊!
看蕭羽的年齡,絕對比他小,竟然要給蕭羽跪下,以後還怎麼有臉在這個明月谷混。
“還不趕緊跪下!”殷自得又說了一聲,同時給殷冷秋使個眼色。
今天看來是栽定了,那至少要為明天做好鋪墊,保證明天的比試能順利進行。
同時,暗暗下決心,明天絕對不能讓蕭羽活著走下擂臺。
說完之後,發現殷冷秋還是不跪。
直接飄身過去,一腳踹在殷冷秋的腿彎,踹得殷冷秋生生跪下了。
冷冷地吩咐:“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