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可以躲開的,早已經探察到,那人是黃極階三級,和自己一樣。
但不能躲,只能挨著,現在還不能暴露自己劍士的身份。
想到這,站著沒動,然後被踹翻在地。
那人把他踹倒,還不解氣,又往他身上吐了口唾沫:“媽的,都是你這個死羅鍋,害得我被三爺打,如果不是你,老子也沾不上這個晦氣!”
蕭羽不覺攥緊拳頭,使勁攥了攥,把怒氣忍住,這裡是彩丹谷,只要暴露,自己必死無疑。
“看什麼看?老子打你,你有意見是吧?告訴你,真讓我不高興,我一劍殺了你都不費吹灰之力,你個死羅鍋,連個劍士都不是,還敢亂瞪眼!”
蕭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師兄打得好,是我太沒眼力勁,我該撲在師兄身上,為師兄擋住這一鞭子的!”
趕緊站起來,繼續賠笑。
“媽的,看你這個熊樣,還笑,比哭都難看!”那人又一巴掌打在蕭羽腦袋上,把蕭羽打得一個趔趄。
正在疾馳的煉寒棄似乎被這邊的動靜吸引,轉頭看過來。
看到蕭羽一個羅鍋在那裡,不由皺了皺眉頭,調轉馬頭,又很快回來。
他的馬飛快,轉眼到了跟前,上下看了看蕭羽,問蕭羽身邊那人:“這傢伙是誰?怎麼不記得以前彩丹谷有這麼個羅鍋?”
他來到之後,那人早就躬身肅立,剛才打罵蕭羽的氣焰消失地無影無蹤。
趕緊惶恐地回答:“三爺,他是彩丹谷的外門弟子,這種不起眼的傢伙,三爺沒有印象也正常。”
蕭羽奇怪,這傢伙竟然在替自己掩飾!
“彩丹谷的外門弟子?”煉寒棄依然盯著蕭羽不放。
不過,蕭羽趴著腰,駝著背,他看不到蕭羽的模樣。
又問,“是什麼時候收的外門弟子?最近?我記得我昨天吩咐過,從昨天開始,任何外來人等都不得放入彩丹谷!”
“不是,不是,他是早就收了的外門弟子!”那人滿臉堆笑,“一直安排他出去採藥,所以三爺您沒見過!”
“真的?”
那人的汗水已經下來,看起來對煉寒棄相當畏懼,連連點頭:“千真萬確!”
蕭羽能看到,他的腿都在打哆嗦。
心裡禁不住疑惑,他真是為了那一萬五千兩銀子,才冒著這麼大危險放自己進來的?
那還真是要錢不要命。
忽然心中一動,這傢伙一直說讓自己做什麼事情,不會是因為那個事情才冒險放自己進來的吧?
越發好奇,那件事到底是什麼事,值得他冒這麼大的風險?
煉寒棄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還是沒走,騎著馬繞著蕭羽轉了兩圈。
蕭羽的衣服完全不再是粗布衣服,而是很華麗的綢布袍子。
雖然穿在身上有些難看,質地卻是地地道道的絲綢。
而且,背上還那麼大的羅鍋。
這個樣子,和那天的形象沒有絲毫相像了,但煉寒棄就是有種奇怪的感覺。
繞著蕭羽轉了兩圈,帶住韁繩,忽然冷聲說:“喂,給我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