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不合胃口嗎?我重新弄。”
實在沒什麼胃口,晚飯勉強動了動筷子,何歡一臉擔憂的看著疏禾。
“不用,多食了幾塊板栗糕,積食了,實在吃不下。”
“那我去泡點助消化的山楂茶。”
疏禾點頭示意,何歡趕忙去廚房取山楂。
腹部很不適,她索性走幾步,起身走到院裡。
夜晚的寒風不帶任何溫度,如同這座將軍府。立在院牆前往外望,怎麼也望不出去,這諾大的一處院子,她覺得好像容不下自己。
很久不出府,已忘了十字街的樣子,也好久沒喝過竹筒酒。
“難道真的是這座將軍府囚禁了我嗎?可更像是我自己囚禁了我自己。”疏禾在心裡問自己,又自己回答自己。
她又想“關暮遠不愛我是真,不讓我到偏房院裡也是真,可真的沒規定說不準我出府。”
不遠處幾個丫鬟有說有笑的走過,端著一罈酒,提著幾個食盒。
“將軍回來了,主子可高興了。”
“那是嘛,將軍一回府,就來看我們主子,可見將軍對我們主子有多好。”
“我們主子是將軍心尖上的人兒。不像某些,將軍從來不看一眼的。”
“你小點聲,別讓人家聽到就不好了。”
“你怕什麼,我說的事實,將軍不待見這可不是我憑空口說的。”
“我們主子才是真真兒的受寵,那幾房將軍也去,可沒見有對我們主子這麼上心的。”
“你還說,今兒個,那邊小蹄子在我面前炫耀,說將軍帶了什麼稀奇的東西。哼,帶東西算什麼,將軍的心都給了我們主子。”
後面還說了些什麼,疏禾沒聽清,這是常氏的幾個丫鬟。
常氏,常婉,跋扈多年,性格乖張,很對關暮遠的胃口,真真兒放在心尖上的人,出征回來總是先登常氏的門。
整個將軍府,沒有人不知道她是將軍寵的人,越是寵就越是跋扈,疏禾覺得自己霸佔了將軍府夫人的名頭,她是得到了將軍府夫人的實權。
常氏不待見疏禾,要不是疏禾,她就是名副其實的將軍府的正主。
疏禾一直在想,關暮遠那麼愛她,為什麼把名頭給了自己。除了給自己拉仇恨,這個名頭什麼都沒給自己,她也不稀罕這麼一個名頭。
常氏恨疏禾入骨,只要能找到陷害她的機會,從來沒放棄過。可是疏禾不在乎,不管她做沒做,都是她的錯,她已經習慣了。幾次下來,她不接招,常氏就轉移目標。
府裡還有江氏江離和容氏容敏,都不是省油的燈,讓她們鬥去吧。
看來還是一如既往,關暮遠回來就去了常婉的住處,還真是恩愛夫妻啊,一刻都離不得,不知道關暮遠出征的時候,兩個人是怎麼過的,一定都想得很痛苦吧。
何歡回來了,端著泡好的山楂水,她還不知道疏禾聽到了些什麼。
“夫人,夜裡風涼,我們進去吧。”
疏禾覺得一點都不涼,反而吹點風全身都輕鬆了。
“我不冷,你進去吧,我還想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