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個侍衛統領剛剛準備離開的時候,身後一個聲音突兀的傳來:“錢將軍,要去哪裡啊?”
錢統領聞言回頭,正見一黑衣人突兀的出現在身後不遠處,雖然看不清相貌,但是憑藉這個聲音和氣勢他也能猜出這是何人。
“不知少宗主駕到,錢穆有失遠迎。”錢統領恭敬地施了一禮。
“附近安排錢將軍在此護衛宴席,不知可有異常狀況?”少宗主語氣平淡,讓人聽不出話語中的含義。
錢穆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被手下控制住了的謝步東,不卑不亢的說道:“錢穆在此把守,未出現異常情況,只有一平民誤入我宗門,已安排人將其記憶清除,準備送往外界。”
“哦,平民麼?”少宗主看了一眼謝步東,眼中精芒閃過,猛然間他一揮手,一股澎湃的氣息脫體而出,如有實質般擊中了兩名侍衛挾持下的謝步東。
轟的一聲,謝步東的軀體四分五裂,鮮血四濺噴了兩名侍衛一身。
“少宗主你這是何意?”眼見著少宗主在他面前屠殺平民,錢穆怒聲問道:“此人雖誤入我宗門內,但並未作惡,您如此弒殺,我須稟報宗主定奪。”
“平民麼?你在看看。”
少宗主話音未落,就見剛剛身首異處的“謝步東屍體”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地上一張小小的人性符紙。
“傀儡符?”錢穆一驚,猛然間他想到了什麼,運轉真元將神識擴散來開,果然發現在甲冑縫隙間有一股微弱的氣息傳來。
“小子大膽,敢如此戲弄於我。”錢穆大怒,由內而外生出一股罡氣,將寄居在身體上的謝步東彈了下來。
一落到地上,謝步東就恢復了本來大小,尷尬的看著面前的幾人。
“謝先生好生頑皮,到我宗門之內還敢如此放肆。”少宗主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冷的說道。
“怪我嘍?我跟著你來到這破地方,一進來就找不到你了,我也分不清東南西北,不經意被這幾個人發現,誰知道他們有沒有惡意,不自保一下能行?”
看到這個少宗主出現的時候,謝步東就意識到自己的計劃要失敗了,也就是這段時間他成長了不少,如果換在半年前,恐怕此時已經癱坐在地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成長不一定是年齡的變化,而是由經歷所帶來的改變,有的人庸庸碌碌活了一輩子,就算七八十歲可能也不知道成熟是什麼。
有的人二十多歲就經歷了人世滄桑大喜大悲,一切都看的平淡了也就自然泰山崩於前而名不改了。
謝步東就是這樣,這半年的時間裡他經歷了太多太多,看過會說話的狗,接觸過高科技的系統,幾經生死了解了世界背後的隱秘,現在還是個掛名的丐幫幫主,甚至在不久前還和太上老君打過架,他還把老君的牙給掰了下來,經歷過了這些以後,就再很難有什麼事情會讓他不知所措了。
“哼,牙尖嘴利,跟我走。”少宗主冷冷了的說了一句,也不管面色鐵青的錢穆,徑直向著大宅門走了過去。
謝步東看了看怒視著他的錢穆,尷尬的笑了笑,也緊隨其後跟著少宗主離開了。
直到他們離開後,錢穆的手下才靠攏了過來說道:“統領,這次讓少宗主抓到把柄,看來免不了要向宗主告上一個惡狀了。”
“哼,讓他去告,有二公子保著我還怕他不成?”錢穆不屑的說道,可是眼睛還是緊緊的盯著少宗主和謝步東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謝步東跟著少宗主走進了那個庭院中,一穿過敞開的大門喧囂聲頓時傳了過來,進來時他就注意到了門口幾個關鍵位置有陣法的痕跡,向來是個保密和防禦的陣法。
進入大門後有幾個侍衛打扮的人攔住了去路,少宗主並未說話,而是掏出了一塊令牌示之,侍衛們見到後躬身行禮,任由二人進入了庭院中。
這個院落比遠處看來更要大得多,越有兩個籃球場大小,此時正大擺宴席。賓客也是千奇百怪:有的人穿西裝戴金絲眼鏡彷彿是商界精英;有的人一身勁裝渾身肌肉看著像武林中人的大漢;有穿著民國服飾三縷長髯的教書先生;還有是看起來怎麼也有八十多連走路都不利索的老太太。
其他的像和尚、道士、尼姑、喇嘛都到齊了,見鬼那兩個穿著黑袍金髮碧眼的老頭怎麼看怎麼像神父。
院落眾人什麼打扮的都有,也就沒有人注意謝步東二人的到來,少宗主並沒有停下,而是徑直的向著不遠處那個房子走去。
“喂,你要帶我去哪啊?”看著這些奇怪的賓客,雖然謝步東告誡自己少說話,但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到時候你自然知曉。”少宗主並未回頭,冷冷的丟過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