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心裡面很清楚這兩個人沒有說實話,寧書藝和霍巖也並沒有打算直接就拆穿他們。
寧書藝轉而看向另外的那三個老實巴交,眼睛不朝佟向峰和韋章傑瞄一下都不敢開口輕易說什麼的人。
“你們那天晚上的夜遊都玩了些什麼?你們大家都全程參加,全程都在一起的是吧?”她問那三個人。
果不其然,那三個人的視線又不約而同地朝佟向峰他們瞥了過去。
在寧書藝和霍巖的注視下,佟向峰眼觀鼻,鼻觀心,連個對視都沒敢給那三個人。
孫群見那兩個人迴避他們的視線,便小心翼翼地說:“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是在那邊摸黑溜達,講講鬼故事什麼的……找點刺激……
從頭到尾我們幾個都在一起,那周圍烏漆嘛黑的,散開走也確實心裡面有點發毛……
後來散了之後我就回家了,第二天我還得上班呢,不能折騰太晚,所以在那裡散場了之後,再後來的事情我就沒有參與了。”
說完,他用胳膊肘輕輕碰碰一旁的連玉廣,連玉廣好像才回過神一樣,也連忙跟著點頭:“我也是。”
“我也是我也是!”見他們兩個都這麼說了,剩下的苗遠新也忙不迭跟著點頭。
剩下一個李宗良倒是很坦誠,誰也不瞄,嘴一咧,嘿嘿一笑:“我自首啊!那天我中途就跑了!
不怕你們笑話,我先前創業失敗,在外頭欠了不老少,這不手頭緊還不上麼,被人追著要。
所以對我來說,長時間在外面晃盪不是什麼好主意,能不拋頭露面就儘量不要拋頭露面。”
“既然這麼不方便拋頭露面,為什麼還要去參加這個活動?”寧書藝問。
李宗良兩手一攤:“這不就是人情世故嘛!大家都在社會上混,總得彼此給給面子什麼的,對不對?
那我也不是光前天給賈暉的面子,今天我不也給你們面子麼!你們一找我,我就來了!”
李宗良講起話來,語調油滑,感覺就像是一隻成了精的泥鰍一樣,和那三個人不同,他看起來似乎對佟向峰和韋章傑並沒有那麼強烈而明顯的懼怕。
甚至提起賈暉的時候,也不像連玉廣他們幾個那麼緊繃。
寧書藝給霍巖遞了個眼色,然後對連玉廣他們三個人說:“你們三個是從單位請假過來的吧?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不佔用你們太多的時間了,有這幾位留下來配合我們的調查,你們就可以先回去了。”
連玉廣和孫群、苗遠新連忙起身,在霍巖的示意下離開了會議室。
韋章傑看著他們幾個走了,有些詫異:“欸……怎麼他們就可以走了呢?”
“他們在你們的活動結束之後沒有再和你們其他人一起活動,既然夜遊期間的事情咱們基本上也瞭解過了,就沒有必要再留下他們了。”寧書藝對兩個人笑著回答。
這個解釋讓韋、佟二人也一下子挑不出什麼不對的地方來,只好不再提。
“你如果想走也是可以走的。”寧書藝又看了看李宗良。
李宗良咧嘴一笑:“我不急!我天天窩住處躲債也憋得慌,在你們這兒好,債主想不到我會在這兒!”
寧書藝回他一笑,沒有表示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