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趙大寶打個電話,把他叫回來問問!」寧書藝想了想,拿過手機給趙大寶打了一通電話。
趙大寶很快就被叫了回來,說起之前在陳大剛夫婦那裡受的氣,他也很無奈。
「太敏感了,感覺洪新麗那都不是他們倆的女兒,那就是他們兩個心目中至高無上的神!
不管哪方面,就不許別人說洪新麗有任何瑕疵!
都不用直接說,哪怕就只是間接的,提到洪新麗那方面的一些說法,外界的傳聞什麼的,那立馬就炸了!
一會兒義憤填膺,一會兒泣不成聲的!
咱也不是沒有和死者家屬打過交道,知道有些人覺得死者為大,不願意聽別人說自己死去親人什麼不好聽的話。
但是像他們倆這麼邪乎的,我也是頭一回遇到!」
「那天他們到局裡來的時候,問起與洪新麗有關的事情時,他們所謂的報喜不報憂,現在看來多多少少有那麼一點故意隱瞞,怕在咱們還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說出什麼對自己女兒有不良影響的事情來。」
寧書藝也覺得陳大剛夫婦的反應有些不太尋常:「如果說洪新麗只是受傷,並不是遇害,他們這麼做我倒是還能夠理解。
畢竟萬一嘴快,把女兒不敢讓自己丈夫知道的事情給捅了出來,到時候成了過錯方,不但婚姻不保,離婚的時候面臨孩子的撫養權也好,財產分割也罷,影響也是不小。
可是眼下洪新麗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並沒有任何一條法律規定,在人死後,因為她婚前存在一些什麼過失,在遺產的繼承時父母和配偶的分配比例會有什麼傾斜。
照理來說,他們應該是不需要再這麼小心翼翼,防備到這種程度。」
霍巖很顯然方才從呂瑞所在的學校回來的一路上都在考慮這些,這會兒已經有了一個比較清晰的思路:「我覺得他們的這種小心翼翼和反應過度,不像是這一次想要給洪新麗遮掩什麼,反
.qgν.而更像是多年來始終神經緊繃形成的一種條件反射。
不管是什麼人因為什麼原因詢問,只要是會對洪新麗造成不良影響的任何傳聞都一定要予以否認。」
「你的意思是,他們家背後還有事兒?」寧書藝恍然。
「最起碼,洪新麗自己口中的童年,和陳大剛夫婦提供的,十幾歲才過繼到自己身邊,很顯然是有出入的。」霍巖點點頭。
「這事兒交給我!」羅威連忙開口,他現在迫不及待想要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我來查陳大剛夫婦的戶籍情況,往‘根兒"上摸!給他們老底都摸清楚!」
寧書藝知道羅威的心思,便沒有和他客氣:「好!那就拜託你了!」
羅威鄭重地點了點頭,立刻就著手去辦。
到了第二天傍中午的時候,羅威給他們帶來了一個很重要的資訊。
「這回我可真挖出來重要的線索了!」他找到霍巖和寧書藝,因為太急於分享自己的收穫,腦子和嘴巴的速度沒有實現同步,急得比手畫腳,「陳大剛兩口子是不是之前跟咱們說他們是因為多年不孕不育,所以從親戚家裡過繼了一個女兒過來,就是洪新麗?
結果有意思的來了!
來!這個是陳大剛夫妻兩個這些年能夠查得到的戶口遷移記錄。
來!這是他們原籍戶口所在地轄區派出所特意幫我從檔案庫裡面找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