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王俊先生來了之後並沒有如同往常一般跟我聊他的故事。
他的臉上是化不開掩飾不住的抑鬱。眼中偶爾有迷茫和憤怒交替閃動,氣氛有些壓抑。
我環顧四周,並沒有看到那個往常會提前出現的身影,心底有了一絲明瞭。
“要不今天就算了?”
我試探道:“如果你有其他的事的話可以先去忙,我去找找李先生他們要一些素材,之後再跟你在電話裡或者影片印證就好。”
他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起身離開。
我不知道他們之間發了什麼事,但至少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那位客人在王俊先生這裡,並不是一分不值。
我放下茶杯,感受著這股悲哀的喜悅。
喝完茶後,我又點了兩杯熱紅茶,時間安排在半個小時之後。
接連撥打了幾個電話,某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徐先生說他願意帶著他的朋友——王先生過來。
我只好再加了一份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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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先生是個很成熟的人,但他也有衝動的一面。
“我本來在廣州工作——”徐先生說:“上次接到你的電話後,就猜測之後肯定會有面談,為了不耽誤王俊的事情,我辭掉工作回來了。”
我有些訝異:“何必如此?”
他的朋友王先生笑了笑:“一向如此。”
“從最初的開始?”
我擺擺手,那倒不用。
“我現在瞭解到——王俊先生和馬佳悅一起在週五晚上去跟你們班的一個同學過生日……”
“哪個同學?”
我聳肩,不知道。
“代號小C。”
“呃——”徐先生陷入思索狀態,但旁邊的王先生卻只考慮了一會兒說:“他後來是不是快十一點的時候還跟撞了邪一樣傻笑著回家?”
“嗯?……對。”
“我有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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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俊頂著有些疲憊臉走進教室,他大機率是忘記了今天是週六,是需要做試卷的——班主任監考的那種。
馬佳悅比他大概要更有精神一些。
高二時候的隨堂考試,全都靠著自覺。因此到沒有出現分開坐這種事情。而且每個班人那麼多,分開坐也坐不下。
王俊先生的試卷完成的很快,我後來跟他確認,他告訴我說因為高二的考試基本都是書上的基礎知識,沒有太多重難點。
考完了,無所事事,便趴在座子上睡覺。
這彷彿是開啟了什麼開關一樣,做完的、做不完不想做了的、根本沒做的都在他的帶動下趴著睡了起來。